眼底惊恐之色比起谢吟池尤甚千倍百倍。
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他盖灭。
不对,这个报时声要比正午声音轻很多。
谢吟池竭力想要睁开眼睛,却发现自己犹如传说中鬼压床般无法支配自己身体。
团扯不清棉线将他整个人紧密包裹起来,四面潮水涌入他每个空窍,濒临死亡窒息感让他心率骤跌。
人在气运极低时候,夜间床榻之上鬼为邻。
他有些好奇询问温峤,“贺昀祯有说他去哪里吗?”
这个点还没有回寝,难不成今天不回来住。
温峤回忆下,“他下午三四节好像没课,今天六点多刚回来时候他正好要出门,听他打电话时候说,好像是要去朋友接风宴。”
这种聚会不喝酒是不可能,醉不省人事就直接叫人送回家或者找个酒店住下会更方便。
谢吟池不作他想,上床玩会儿手机,不到十点就感到眼睛干涩,手机屏幕还亮着就直接睡着。
蹲下身子将那四只表面已经氧化泛黄小玩偶挨个捡到手心里,“这是小熊,小猪,小猴子,还有这个是什?”
“是兔子。”
兔子耳朵怎会这短,谢吟池觉得这可能是只白老鼠。
好好东西摔碎,谢吟池也觉得很可惜。他到洗手间将塑料玩偶清洗干净后又仔细擦干,然后只只在温峤桌子上排列开。
“喏,不用太感谢。”
谢吟池还在挣扎着,依旧没有丁点知觉,这样折磨虽然只是精神上,却依旧令他感到疲累。就在他快要承认自己是在做梦时候,脖颈间忽然阵剧痛。
并非断骨连筋,是他无法用贫乏语言来准确形容感觉。
但正是这样真真切切痛感将他游离意识重新拽回身体里,他奋力睁开眼睛,漆黑瞳孔中倒映出那张无比熟悉面孔。
四周寂静无声,唯余丝丝绕绕气息流动着。
那张被温热血液迎面喷溅脸上,是他错愕失语神情。
谢吟池虽然睡着,但今天029却得打起十二分精神,他操作台上堆好几袋不同口味瓜子,防止他熬夜倦怠。
时间分秒流逝,因为强制入眠缘故,谢吟池向睡得很沉,就算是偶尔做噩梦也不会惊醒。
但是他今晚却明显感觉到自己意识在点点抽离他身体,沉重肉体和逐渐清醒意识互相拉扯着,让他分不清楚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。
他似乎还感觉自己听到类似正午十二点时,墙上电子钟发出提醒声音。
难道自己觉睡到中午吗?
温峤无动于衷将玩偶把撸进笔筒里眼不见为净,“你不是参加岑近徽生日宴吗,这早就回来”
“那种生日宴能有什意思,岑近徽跟起回学校。”
谢吟池看时间也不早,跟温峤闲聊几句就拿着干净睡衣进盥洗室洗澡。
但等他洗完澡出来时候,岑近徽还没有回来。
贺昀祯也不知去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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