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吗?”温峤心虚垂下眼睛,瞥见那根才刚点上烟被谢吟池踩稀碎,他垂在身侧手轻轻晃动着,略显挣扎道:“可能,是不小心弄丢。”
丢?
谢吟池对温峤话不作他想,虽然他询问照片踪迹是存亲手销毁心思,不过既然丢那也跟销毁没什两样,只是他内心竟然还隐隐有些惋惜,没能看到那张照片真容。
“丢那就算。”
谢吟池将剩下照片反复又看几遍,“照片都拍挺好看,就是黑白有点不吉利。”
像他们两个同样寡言少语人能因为某件事起争执也是开天辟地头遭,左右是谁都说服不谁。
岑近徽并未将他奚落放在心上,也不再跟他做口舌之争,随手在路边拦辆出租车离开。
温峤心情复杂,又不想现在就回寝室,万谢吟池真来问他,他总不能装哑巴。
他抽惯烟像这样园区门口肯定是没得卖,于是他只能在路边长凳上干坐会儿,直到他冷有点受不,才叫辆车将他送到十公里外美术展览馆,直逛到下午七点钟闭馆才拖拖拉拉回寝室。
他装作忙碌样子,将昨天废稿掏出来重新粉刷改色。阳台没有暖气,他裹着厚厚毯子,唇间呷着根烟,时不时抿出点淡淡烟雾。
性格,他如此义愤填膺反倒叫岑近徽另眼相看。
但这件事没得商量。
岑近徽勉强牵扯下破开唇角,“这话你该去跟贺昀祯说,瞒着谢吟池,是他意思。”
贺昀祯考量其实不难理解,事情既然已经发生,除非他想跟谢吟池分手,否则选择隐瞒对他自己百利而无害。
很显然,贺昀祯宁可吃这个哑巴亏,在岑近徽身上发泄通,这件事也算就此揭过去。
“你还信这个。”温峤松口气。
本来是不相信。
谢吟池略生硬转移话题,“你看看这阳台烟雾缭绕,不知道还以为在蓬莱,你是不是有心事?”
温峤平时抽烟频率并不高,而且他画画时候
谢吟池视线隔着道玻璃门在他身上粘很久,弄他如芒刺背。
而事件另主角,几次三番踏入阳台给那几盆多肉反复浇水。
“照片”温峤从外套口袋里摸摸,掏出叠卷成西洋镜东西丢给谢吟池,“都在这里,你自己找找吧。”
谢吟池张张翻找过去,没有找到他想要那张。
“怎没有?”谢吟池有点烦闷,他早就受不阳台这股子烟味,便伸手将他嘴里咬着那根细烟拽出丢到地上,“你回来之后抽得有小半包吧海绵池那张呢?”
温峤愣分秒,靠近眼尾那颗红痣被掀起眼皮夹起,他手指挨着头发里蹭蹭,“反正是不”
“如果你也想弄成这样话。”岑近徽面部肌肉略微绷紧,“那你尽管去跟谢吟池说。”
温峤这会儿有点想点根烟,他摸摸自己上衣口袋,却发现那里面空空如也,大约是在密室里甬道攀爬那段给弄丢。
直到这刻,温峤脸色才真正变得难看起来。
“你这是活该,你要是真这怕他,怎不管好你自己。”他最讨厌被人威胁,说话便也也不客气,“只是不想配合你们骗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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