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吟池没说不好,他弯腰从脚边保温袋里反找出几只还没有拆过塑料勺子,问贺昀祯:“用勺子可以吗。”
“抬手就疼。”贺昀祯象征性抬抬他右手,略有些夸张嘶声,“好像不可以。”
“是说左手,虽然看你左手用筷子不太利索,但用勺子应该没问题。”
谢吟池替他拆开勺子包装,塞到他手里。
“快吃吧,再不吃都要凉。”
贺昀祯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,他拿过谢吟池手机反扣在桌面上,甚至没有多看眼,另只手也松开那份快要被捏扁纸盒,转而去拿自己面前菠萝炒饭,拆开次性筷子,垂着眼将饭里虾仁挨个挑出来。
岑近徽没料到他会突然松手,那份饭就像是根被绷直弹簧,对面阻力消失,瞬间就弹到自己面前,差点打翻。
岑近徽感到意外,他没想过谢吟池会帮他,等到错愕消散,余下就只有细细密密惊喜和兴奋。
谢吟池知道贺昀祯这是不高兴,他将煎蛋配酱料推给岑近徽同时,犹豫着对贺昀祯找补道:“你放着来帮你挑,你右手不是不方便吗。”
“不用”贺昀祯心情烂到极点,下意识就拒绝他好意,但很快就又反应过来,抬眼看向谢吟池道:“那你喂好不好,手疼。”
缺乏认同感,这会儿只觉得贺昀祯要自己介入是不妥当。
“鸡肉和虾肉都不爱吃。”贺昀祯活动下他缠着绷带手,瞥向桌面时候眼神嫌弃,仿佛能容忍另外两份餐出现在餐桌上就属于格外开恩。
谢吟池确实看到是岑近徽先伸手,贺昀祯慢大约不到秒钟。
岑近徽身上睡衣是件纯色短袖,从手腕蜿蜒往上伤痕比脸上还要骇人,能想象轻轻碰就会有酸涩疼痛感。
所以他小臂抵在桌边又往上挪挪,避免接触到患处。
谢吟池将那份五颜六色糯米饭挪到自己面前,挖勺软糯粉色球塞进嘴巴里,多巴胺瞬间分泌,上午消极情绪都被抹灭。
其实贺昀祯也知道谢吟池不情愿当着别人面跟他有什亲密举动,没能如意是在预料之中事情。
这顿饭吃完以后,
岑近徽拿着筷子手也抖下,冷声拆穿,“你手腕是皮外伤,流点血而已,不是骨折。”
“就算什事都没有,又怎样。”贺昀祯轻蔑之意在眼底汹涌,跟他比起来,别说只是份可有可无饭,岑近徽就算在别地方占尽便宜也不管用。
岑近徽该知道,在他和谢吟池之间,谁是那个不入流第三者,跟见不得光私生子出身样,到哪里都上不台面。
贺昀祯已经全然不把自己曾今做过事情放在心上,用道德枷锁绑架着站在他对立面人。
岑近徽重新埋头吃饭,但嘴里已经吃不出什滋味。
谢吟池都看在眼里。
“那给你重新点份。”
面对这种情况谢吟池没辙,他也不可能就因为贺昀祯饮食偏好而让岑近徽相让,虽然看起来只是份饭事情。
岑近徽那脸伤,每看眼都惹得谢吟池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他也没再含糊,打开外卖软件递到贺昀祯面前,“还有什想吃起点吧,这家店有你爱吃香煎芦笋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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