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即同杨春两个掣马便走,史进遥遥见他声势,心叫不妙,怎奈距得太远,他脚力不及,当时只劈手夺喽罗手中击鼓棒槌,猛力搠,凌空飞出,却是斜斜打两个翻身漂,扬落,正正在那杨春、陈达战马前腿上先后各击记,二马吃痛急停,只将那杨、陈二人仆仆抛下地去,当下杨志
何人为副将他心中早已有十分计较,正待在册子上点那宣赞和孙立名目报去军师吴用处,见这史进引陈、杨二人来,心中只道,此二人虽不如那宣、孙二人技艺高明,却也自有威猛过人之处,再者副将本非十分要职,但有些悍勇,于战局干系倒不甚重,与他等担当倒也无妨,加之他等又是毛遂自荐,又有史家兄弟推举,若是拒,倒要坏义气,当即也便口应承下来。杨、陈二人大喜,千恩万谢,当日拉史进吃酒相庆,不必细说。
次日,宋江自引领五路兵将直指曾头市去,因那史文恭在各个寨口埋下陷阱、伏下重兵,梁山兵将只在寨外五里处驻扎,只派时迁扮成细作进寨前去探明敌情,五路大军按捺不动,三日不曾交战。陈达、杨春两个原只盼着博命厮杀,见此胶着之势,好不焦躁,每日里只在帐里喝酒叫骂,甚腌臜言语尽管来使,史进往日听惯他等口不择言,倒不觉烦恼,杨志却哪里受得这等阵仗,只抽朴刀在手,指着陈、杨二人骂道:“你这等杀才,再来聒噪,那史文恭不来纳你命,洒家却先自割你等脑袋!”
陈、杨二人碍于史进在场,不敢造次,待得杨志自去鲁智深、武松那路军中议事,陈达却只背地里啐道:“甚鸟东京殿帅府制使官,须不曾吓倒爷爷!他若是真好汉,却休来言语相挟,只来与爷爷过上百招,若能真砍爷爷头去,死而未悔!”
史进听得回,笑斥道:“哥哥好不晓事,者军令如山,杨制使在上,你等在下,他既开口端即是命令,你等领命就是,何来恁许多鸟腹诽?二者杨制使本事与你二人有若云泥,若当真动手时,取你头颅直如探囊取物,却休再生事。”
陈达气道:“大郎如今好势利,却也只肯帮那外人。”
杨春道:“你休胡说,你让大郎夹在中间,却怎生是好?”又对史进道:“大郎莫恼,这厮是个蠹虫蠢物,休同他计较,等日后不招惹那杨志便是。”
至此倒是相安无事,到得第四日,那时迁回到军营,向宋江禀明曾头市军情,宋江便派鲁智深、武松率东路军,朱仝、雷横率西路军,成夹击之势前去攻寨东西两侧,自己则带吴用、郭盛、吕方等路人马正面直杀寨前,只让杨志、史进这路留守后方,摇旗擂鼓,只造声势,不可妄进。却说杨志、史进自领命行事,教人马拉开排做线,直将战鼓擂价天响,
那陈达、杨春两个却是苦闷,只怨道:“公明阿哥却是偏心,同是有血有肉有手有脚粗鲁汉子,只让他等去卯劲儿厮杀,等却只在这里胡乱充个鸟数。”
待到军中传来郭盛、吕方斩杀那曾家五虎之首曾涂时,他二人哪里还能生受,拎刀披挂直要上阵去杀,杨志叱道:“你等作甚?”
陈达戟指怒目道:“却眼睁睁见着他人立功,只在此白白拱手相送,爷爷须生受不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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