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智深道:“恁多鸟借口!俺等据理力争,他不肯听时,俺等便再据理力争就是,他再不肯听时,俺等还是据理力争,但凡他不肯听,俺等便争个不休,直争到他肯听方止!”
当时朱武道:“鲁大师此言说虽极在理,只是却怕难做它。”
鲁智深道:“有甚难做?”
朱武道:“须知宋江阿哥身边有军师和公孙先生二人,他两个均是巧舌如簧之辈,莫说大师傅只是个口讷,便是全梁山泊,却也找不出何人同他等据理力争时能不吃亏。”
鲁智深听得回,摸头道:“朱武兄弟恁说时,若以你辩才,尚且争他等不过,洒家还说个鸟?自是更说不过他,却也无妨。洒家说不过他时,便不说罢!却也要干杵与他等跟前,不肯止在此处吃酒躲避。”
下番事业,本当好生坚守、发扬光大,不料把酒相庆时,那宋江阿哥却忒教众兄弟心寒,只肯口口声声来没来由提向朝廷招安!”
鲁智深听,登时怒道:“招甚鸟安?俺等兄弟自占山为王,替天行道,却是何等快活恣意?奈何要去与那*佞当道朝廷苟且求和?”
杨志道:“大哥此言极当,自是肯与等同心,当日等兄弟听闻宋江阿哥那般说时,也不肯心服,与他来争执时,他却只不松口,道甚草寇终无好名,招安方是正道,须不知等兄弟,慷慨磊落,又岂是那等贪求虚名之辈!”
鲁智深道:“宋江阿哥曾为郓城小吏,如今上山恁久时,才来恋栈,究竟糊涂人!”
阮小二道:“阿哥又道要请甚四方高僧仙道来山寨开坛作法,只为超度等兄弟手下血债冤孽,但平等孽障时,圣颜方喜,他日始可招安。却把俺等作甚?等忒是气不过!因此自顾下山,只在此间吃酒发作,已有两日,他遣郭盛、吕方两个来请数回,等自不肯回去。”
阮小七笑道:“大师休来说笑,你便干杵公明阿哥跟前又有甚用处?倒不如只在此处吃酒做耍。”
鲁
阮小五道:“回去作鸟?看他唱佛念经?公明阿哥倘使当真来摆甚佛法道场,等兄弟便与他对望着支座戏台子,他那处唱佛念经,这里端自敲敲吹吹、打打杀杀,只不与他个清静!”
众好汉听后,均来击案叫好,阮小七道:“正是妙哉!恁地时,便教铁牛大哥扮作孟姜女哭长城,不怕哭不倒阿哥那香案道幡。”
众人都笑,李逵已是吃得八分醉,倒还兀自剩些计较,道:“休来耍弄俺!俺铁牛恁个大汉,那里肯哭?只来吼长城,定吼得那秃厮臭道士们七窍流血、倒地而亡!”
众人又来笑,那鲁智深、史进两个看得他等回,却是无言,多时,那李逵又来唱曲,鲁智深终是按捺不住,粗声道:“兀那黑厮,休再鸟唱!”李逵听大怒,直扇膀子,骂道:“这秃驴,敢是找打,却来叱你黑爷爷作甚?”鲁智深自不理会,只与众人道:“众位兄弟,却听洒家句。那宋江阿哥要去招安,自是他没分晓!你们这些兄弟,今趟只顾在此处吃酒撒泼,却也是般没分晓!”
武松道:“师兄,你先才还肯体己,目下又恁说此话?宋江阿哥心意已决,前番等据理力争时,他自不肯松口,等却能奈何?毕竟他做兄长,莫还将刀逼他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