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海天线,海面平静又空荡荡,别说过往船只,连座其他岛屿也看不见,荒凉得不行。
他们究竟是怎被冲到鬼地方来!
不知看多久。
沈秋羽脖子都酸得僵住,他边揉边问:“们为什不点烟或者写求救信号?”
顾濯忽然偏头看他。
“海水。”
顾濯:“……”
沈秋羽见他不说话,表情反而很奇怪,问道:“怎,难道有什问题?”
顾濯微敛眼眸,“……没事。”
沈秋羽:“?”
沈秋羽余光瞄他,不拜就不拜,怎还生气上?他好小气哦。
沈秋羽又凑过去顾自道:“顾戳戳,你帮看看嘴唇是过敏还是磕破,都有些肿,挺疼。”
顾濯身形倏地僵瞬。
他偏头看沈秋羽,没说话,那双阗黑深沉眼眸如寒涧般看不透。
那瞬间,沈秋羽莫名有种被猛兽盯紧、獠牙衔喉危机感,他本能地往后缩几分,拉开两人间距离。
尽管这样,顾濯依然来。
感动。
非常感动。
沈秋羽感动得热泪盈眶,当场要跟顾濯拜把子认兄弟。
沈秋羽:“顾戳戳,们以后就是异父异母亲兄弟!”
但某种意义上来说,他沉默简直是变相承认。
沈秋羽:“……”
他盯着顾濯看几秒,忽然捧腹大笑,“以为你无所不能,搞半天你也有不会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顾濯冷淡俊美脸庞掠过丝窘迫。
他确实不是
。”
顾濯偏头看他。
沈秋羽挠挠鼻尖,雪白脸蛋微微泛着绯红,似乎很羞赧。
“大家都挺怕。”
怕,是真怕。
沈秋羽回视,眨巴眨巴眼睛。
四目相对。
空气突然安静。
沈秋羽表情尴尬,艰难道:“……难道你没有野外求生常识?”
顾濯没说话。
今天顾濯怎奇奇怪怪,莫非……
他被海水淹傻?
沈秋羽看他目光不禁带几分关切。
顾濯倏然面对沈秋羽那副关怀傻子表情,仿佛洞悉他在想什,足足“……”两分钟。
沈秋羽换个动作,抱着双腿,把下巴懒洋洋地搁膝盖上,耷拉着脑袋,学顾濯望向远处海面。
“看、看不出来也没事。”
沈秋羽道。
顾濯默然转开头,“没破。”
沈秋羽“哦”声,自诊断说:“那可能是过敏。”
“什过敏?”
顾濯:“……”
顾濯冷漠脸没理他,沈秋羽有点小遗憾。
静默片刻。
沈·话痨·秋羽问:“们真流落荒岛?”
顾濯冷淡“嗯”声。
他在福利院因年纪小时常被欺负,后来懂得用拳头和板砖保护自己,打遍福利院无敌手,下手又猛又狠,时常见血,以至于没人敢领养他这凶残可怕小孩子。
毕业到考博,院长临终时跟他谈心,他性格便收敛很多,习惯以傻笑粉饰太平,但受不饿,挨不疼,遇上这俩弱点,脾气就很差。
而在他穿书前那生。
从来没有人会对他这好,好到在那样危险情况下,不顾自身安危跳进海里救他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在坠入海底时那份怕水恐惧,足以要顾濯命,倘若他求生欲旺盛,容易拽着顾濯不放,导致顾濯力竭,很可能他俩全都没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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