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说是非常口嫌体直。
顾濯轻嗤:“你也不怕牙疼。”
沈秋羽理不直气也壮,“只要吃糖速度够快,牙疼就很不上。”
顾濯:“……”
真是歪理。
顾濯睐他,没说话。
沈秋羽理亏,敛着脾气嘟囔道:“没有糖也行。”
顾濯忽地道:“张嘴。”
沈秋羽:“?”
顾濯拿出颗糖衣裹着水果糖,“二副给。”
顾濯倏然被搂住,整个人僵瞬。
他垂眸看抱在自己腰际双臂,雪白又劲韧,被烈日晒得泛起层浅粉,扑过来青草气息格外浓烈。
这几天两人在丛林中用淡水清洗时,用是水边那株皂角树果子,新鲜皂角闻起来有股清淡青草香,非常特别。
沈秋羽放手放得快,注意力又全在远洋渔船那边,根本没留意到顾濯那瞬间异样,撒开手便挥着衣服招呼渔船。
远洋渔船离他们越来越近,最后停在近海位置,两人先后上船。
他问。
沈秋羽有些担忧道:“你在发烧。”
顾濯神色不变,“没事。”
沈秋羽看他满目血丝,神色也有些疲惫,明显没休息好,恐怕是这些天以来疲倦导致身体出问题,他说:“有船过来,你等下。”
说完,沈秋羽直奔海边。
顾琤立刻召回海上搜救成员们,准备启程去跟顾
顾濯开始每晚盯着他睡觉,直至他睡着,再休息。
在荒岛呆到第九天。
艘远洋航行渔船经过。
沈秋羽惊喜若狂,把正在休息顾濯给摇醒,却在碰到他胳膊时,整个人愣住,眉头渐渐拧紧。
他迅速伸手探顾濯额头,很烫。
他想。
*
顾琤得到顾濯消息,是在距离他失踪十天后。
顾濯借着远洋渔船二副手机联系上顾琤,那时顾琤和原尚两方已经在近海搜寻他们近十天,直没有任何消息,所有人都对两人生还不抱希望。
这真是峰回路转。
“你有?”
“有。”
顾濯黑眸霎时对上某人热烈眼神。
顾濯:“……”
他把另颗水果糖也放在沈秋羽手心,沈秋羽嘴上说“那多不好意思”“也不是馋你糖,主要是想替你分担”,手里却藏糖藏得贼快。
二副得知两人遭遇,立刻让人拿来退烧药给顾濯,又腾出空房供两人休息,船舱房间有限,两人都是男人,于是暂时共住间。
顾濯吃过退烧药,找二副借来药箱,在房间里给沈秋羽处理手掌割伤,原本伤口不深,但因为没上药,又时常泡水,豁口已经发炎红肿。
上药时,沈秋羽疼得直吸凉气。
顾濯安抚道:“忍忍。”
沈秋羽疼得有脾气,“大哥,你哄人好歹拿颗糖吧。”
顾濯撑着身体站起来,也看见远处远洋渔船,似乎还是国内。
顾濯生病,沈秋羽这下不敢再耽误。
他立刻跑到海滩边,拼命挥动手里颜色醒目衣服,大声呼救,伴随着火堆冉冉升起黑烟,远洋渔船终于注意到他,开始调转航线。
渔船慢慢朝荒岛靠近。
沈秋羽欣喜地飞奔过去,用力抱顾濯下,激动道:“顾戳戳,们得救!”
顾濯在发烧。
“顾濯?”
沈秋羽拍着他肩膀喊声。
顾濯缓慢地睁开眼睛,望向沈秋羽,清明黑眸有些无神。
“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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