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濯冷越声线有几分暗哑。
沈秋羽缓慢眨眨眼睛,杏眼微睁着看顾濯,像是在思考,又像是不明白顾濯在说什。
半晌,他神情恹恹地放开手。
“……那找别人。”
徒然间。
沈秋羽迷糊点头,“……好像是哦。”
然后他去解自己运动裤腰际系绳,动作慢吞吞。
顾濯看眼他笨拙动作,默然转开目光,神色平静地越过他往外走,却被沈秋羽拽住胳膊。
沈秋羽面色着急,“解不开。”
他嘴里说着“解不开”,没说求助话,但手里意图却格外明显,就想让人帮他。
沈秋羽揉着眼睛迈步进盥洗室,径直走近顾濯,边走边脱衣服,他卫衣里没打底衣服,随随便便撩起下摆,就露出截白皙柔韧腰肢。
顾濯目光掠过他纤细腰,微抿薄唇。
沈秋羽仍旧醉着,没清醒过来,手指很迟钝,半天也没把卫衣下摆捞过头顶,露着半截腰,自己在那儿干着急。
顾濯:“……”
顾濯问他做什。
沈秋羽倚着浴室门框,杏眼仍然闭得紧紧,像靠着门睡着,但他又站着,似醒非醒。
“沈秋羽?”
顾濯喊他声。
沈秋羽没答,呼呼大睡。
顾濯慢慢拿起衣服,再度穿上时,沈秋羽刷地睁开眼睛,杏眼好像被米酒熏染过,眸梢晕着薄薄红痕。
酒店。
顾濯将沈秋羽轻放在床上,沈秋羽沾到床垫,熟练地滚圈,裹着棉被钻被窝继续睡。
顾濯看眼他没脱鞋,以及雪白被套上明晃晃脚印,“……”半分钟,默然给酒店前台打电话,对方很快派人上楼更换床单被罩。
保洁阿姨在更换被罩,余光瞧着旁边独坐沙发两人,看见俊美青年弯下腰,脱掉睡沙发上那青年鞋袜,动作非常细心轻柔,像是怕吵醒对方。
保洁阿姨悄悄收回视线,她心说,现在年轻人谈恋爱可真甜。
垂在腰际手被宽厚手掌圈住。
温凉掌心紧握着腕骨,却如同灼烧铁块,烫得人心脏突突直跳,也像铁灌铜浇般,难以挣脱。
顾濯黑眸锁定他,目光沉炽,薄唇近乎压成条冰冷直线。
惯来沉静眸底犹如翻涌着惊涛骇浪,薄烈炽热压在深不见底浓郁
顾濯:“……”
顾濯定然睇着他。
沈秋羽微微仰头看他,露出颀长劲韧肩颈线条,雪白细腻脖颈如泠泠春雪,白得晃眼。
顾濯微垂眼眸,遮去眸底神色。
“你自己解。”
沈秋羽双臂交错地捏着卫衣,满脸茫然地看着他,半天憋出三个字。
“上……上厕所。”
顾濯:“……”
果然还醉着。
顾濯提醒:“上厕所该脱裤子。”
他直勾勾盯着立在浴室中顾濯。
顾濯:“……”
两人面面相觑。
没人说话。
忽然。
她换完床单被罩,也并更换枕套,做好切,就推着堆放物件小车离开。
保洁阿姨走后,顾濯将沈秋羽小心抱回床上,给他盖好被子,看他睡得很甜,嘴角不禁微扬下,似乎心情很好。
他拿上房卡,开门下楼。
等再回来,他手里端着份热腾腾醒酒汤,显然是刚做好。
顾濯把醒酒汤放在床头柜,转身进入盥洗室洗澡,刚脱下衬衣放去旁边,他手臂倏然顿住,慢慢回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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