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濯揽住他腰手臂微微收紧,“站好,别乱动。”
沈秋羽这下真没敢动,他现在既瘸腿又输液,脑袋还破口子,只得任由顾濯帮忙擦完,顾濯扔开纸巾,清洗双手后,抱他到浴室,让他坐在洗手台边缘,最后再帮他穿裤子系腰绳。
顾濯帮他系腰绳时,两人是面对面。
顾濯比沈秋羽高很多,低头整理裤子,能看见他腰腹以下,手不由紧。
沈秋羽只觉得顾濯手掌热度简直要透过布料灼烫他,不禁抬头看顾濯,恰好撞入他深涧般黑沉沉眼眸,深邃得仿佛要将他吸进去。
顾濯也站起身,边帮他拿药水袋边说:“你输液不方便,陪你去。”
沈秋羽迟疑片刻,忍下心底那抹羞耻感,点头答应。
但进洗手间后,他就立马后悔。
因为他单手没法解运动裤系带,最后是顾濯伸手帮他解开,难免会触碰到,沈秋羽下僵住身体。
顾濯垂眸看他,他登时面红耳赤,整个人都臊得慌,恨不得赶紧把顾濯推出去,别让他看自己。
沈秋羽躺在病床上,就着顾濯手吃水果,问道:“阿戳,傅臻呢?他也受伤?”
顾濯脸色微沉,“他受伤没你重。”
沈秋羽见他忽然冷脸色,奇怪问他,“怎突然不开心?”
顾濯黑眸注视他,不紧不慢道:“你是为傅臻受伤?”
沈秋羽微愣。
秋羽受委屈。”
傅母安心许多,小顾确实是个很不错人,只是儿媳妇突然变成大小伙子,她有点意外,但只要儿子喜欢就好。
况且……
傅母又想起那晚得知两个儿子车祸送进医院,整个人眼前黑,幸好家里人支撑着她来医院。
她到医院时,小顾已经在急救室外等着,他那张惯来冷静自持俊脸首次露出丝慌乱,失平衡。
沈秋羽舔舔嘴角,鬼使神差地问他,“阿戳,你要亲?”
然后。
沈秋羽红着脸,亲在他下颚。
回应他,是顾濯气息微沉
顾濯挪开视线,平静地转过脸,只是他耳尖却红红。
病房是单人vip套房,室内没别人,很安静,洗手间就更加沉静。
水流声停止,顾濯抬手帮沈秋羽擦手,再拿纸巾擦别地方。
沈秋羽脸红得滴血,赶紧阻止他动作,“停停停,这里自己来就行。”
他着急就忘记自己现在是个瘸,没注意脚下,登时踩滑往前倒,他手忙脚乱搂住顾濯脖子,勉强稳住。
说是也是,说不是也不是,那种危机关头,没给他那多思考时间,他只是本能地压着傅臻躲开钢管。
顾濯神色不虞地抿直薄唇,连那双好看黑眸也沉冷许多。
沈秋羽张张嘴,想说点什解释下,但忽然有些想去洗手间,就先搁置这事,撑起身想下床。
顾濯拦住他,“你去哪儿?”
沈秋羽脸颊微烫,“洗手间。”
夜里没有北城飞南城航班,听说小顾特地申请航线,以最快速度审核,不顾危险连夜乘私人飞机赶来北城。
这点倒让她很感动,以为儿子交到真心朋友,没想到两人有这层关系。
还挺意外。
病房内又恢复安静,只剩两人。
护士也刚给沈秋羽换完药离开病房,沈秋羽脚踝扭伤,额头被撞出道口子,缝三针,麻醉消退后,伤口这几天都有些火辣辣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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