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李培端着杯热乎白开水上来,他把水递给顾仇:“喝点。”
李培后退几步,坐在他姐床上,就顾仇刚说那三点信息展开分析:“二十二岁,说明是个准毕业生,面临找工作压力。学还是小语种,就业窄,专业不过硬话,工作更是没谱。这个时候,焦虑会促使他干什呢?”
顾仇挑挑眼,示意他继续。
李培说:“背靠大树好乘凉啊。他得去傍个金主啊。你看哈,他学是法语,法语是什?是世界上最浪漫种语言啊。听你说还是棵校草,脸长得好,嘴又会说,那套个你妈这种在商界生杀予夺在爱情里蔓草荒烟女人,那不得套个准。”
顾仇:“所以呢?”
李嬛翻个白眼,脑袋收回去。
顾仇把脱下羽绒服往李培手里扔:“给你大爷挂上。”
李培啐他:“这辈分你还真敢担。”
顾仇没理他,先上楼。
他进到李嬛卧室,李嬛就指指自己梳妆桌前把软椅:“坐。”
小年夜刚过,场雪便飘飘扬扬而落,将北都染成片白。
顾仇从梦魇冗乱午睡中睁开眼,坐在床头花三分钟醒神,最后胡乱抓把头发,跳下床去卫生间冲把冷水脸。
他透过窗户看眼外面肆虐妖风,从挂衣架上顺件长及脚踝羽绒服,利落套上,帽子兜,口罩遮,捂个严实。
他出门,垂头走在小区被雪覆盖住绿化丛区,像条直立行走成精黑色长虫。
他穿过长廊凉亭,又穿过片结层薄冰人工湖,输过门禁密码后,钻进小区深处栋耸天楼层里。
“什所以?”
“他总不可能真喜欢妈。”顾仇踹脚过去,“所以在不考虑被包养带来利益情况下,这种人会喜欢什样女孩?”
李培被问住,时没答上来。他姐翻个白眼,用牛角梳给顾仇通两处头发打结地方,说:“既然是校草,咱就扮个校花。”
顾仇又看眼镜子,无所谓道:“随你。”
李嬛先是给他化个不淡也不浓妆,盖住他面相上比较刚那部分气质,把阴柔之貌勾勒得更外显。接着把他推进自己衣帽间,往他身上丢条薄料毛线裙和条黑色打底。
顾仇走过去。
李嬛离段距离,倚着后头衣柜,看眼化妆镜里刚出现顾仇冷白皮那张脸:“说吧,今天要什妆?”
顾仇用指尖掸掉软椅边垂着根头发,看着镜子里自己,挑眉道:“二十二岁,法语专业,据说还是棵校草。这种男,你说他喜欢什样女孩?”
李嬛捡起被顾仇掸在地上那根头发,没好气道:“你眼瞎看不到旁边有垃圾篓吗,非给弄地下?”
她把头发丢进垃圾桶,直起身:“就这点信息,能给你说出个屁来。”
坐电梯上到27层,他按下其中户门铃。
“来挺早。”李培开门,扭头就往里走,边冲里叫唤着,“姐,顾仇来,下来接客!”
顾仇踩上那双专给他备着棉拖,趿拉着往里走。
他们这栋楼都是复式房型,李嬛从二楼间卧室里探出颗脑袋来,朝楼下李培方向瞪眼:“接你大爷。”
李培:“可不就是咱大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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