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
习忧此人可能并不在意。
顾仇便直接问：“你为什
这缺钱？”
咔嗒
声，锁开。
习忧推开门，走进去。
似乎是觉得顾仇这话太不食人间烟火，习忧笑下：“自然是因为穷。”
“没什，快点。”
习忧带他来
是体育馆器材室。
其实这儿距离高二教学楼不算近，但俩男生腿长脚程快，路过来也没花多长时间。
这个时间点，体育馆里除几个体育生在锻炼外，几乎没什人。
习忧掏出钥匙插进锁孔。
“倒也没有。”习忧顿下说，“只是你比较好读。”
“……”
这种对话继续往下话，顾仇八成又得炸，习忧接着道：“走不走？”
当下给自己物理降温比较重要，顾仇也没纠结：“行吧。”
出教室后，习忧走在前面。
对顾仇而言，这校服来得太是时候，有如雪中送炭。
他拿起秋季那套，准备去厕所换上。
刚迈两步，觉得自己人不行，身上穿外套加裤子起，分量不轻，别说厕所里不够地方挂，就是够挂，他也不乐意挂里头，最好有个人帮忙拿下。
周西东这个吃货，早操做完和潘超跑小卖部买烤肠吃去，时半会儿估计也回不来。
班上他又没有更熟人。
习忧视线在顾仇嘴唇上只停很短暂会儿，须臾便收回目光，继续翻手边书去。
顾仇那句“是硬是软和你他妈有什关系？！”就这不上不下地卡在嗓子眼里。
人坐那儿气定神闲，他这,bao脾气泄，显得太没格调。
顾仇咬下后槽牙，咽下这口气。
两人不再说话。
顾仇跟进来，把门带上，仍是不太能理解：“以你成绩，特等奖学金必然是没有问题。家庭条件不好话，还可以申请助学金。这两笔钱加在起，不低，完全够你交学费，生活不奢靡话，
顾仇问：“你哪儿来钥匙？”
习忧说：“学校不少功能教室都由
负责打扫。”
“勤工俭学？”
“嗯。”
虽说这是人家私事，但顾仇既然碰见这多次，想问也没必要藏着掖着，刻意绕开话题，反而容易建立阶级沟堑，伤人自尊。
前行方向与厕所所在位置完全相反。
顾仇问：“这是要去哪儿？”
“厕所不太方便，知道有个地方，去那儿更合适。”
习忧话音刚落，顾仇眯下眸，不由嘀咕句：“这话怎这狗？”
习忧听见他出声，但具体内容没听清，回头：“什？”
顾仇朝着自己额前碎发吹口气，心说，算，再忍节课吧。
刚要重回位置坐下，习忧这时站起来：“陪你去吧。”
顾仇扬扬眉：“？”
“不是想换衣服？”
顾仇觉得真是奇：“你是有读心术？”
*
前面人还在讲鬼故事，顾仇给耳朵塞上耳机，图个耳不听为静。
耳朵静，心却不太静。
室内温度少说有二十度，由于直穿着外套，顾仇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股由热意堆积出躁气，这种状态直持续到第二节课结束后大课间才得到缓解。
做完早操后上来，老薛进来教室，丢给他两套三中校服，套夏季，套秋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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