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忧问：“叛逆？”
虽然这个词透着浓浓
中二感，不过顾仇也没否定，他今天心情微漾，不自觉话多
些：“
习忧又是
句“还行”。
顾仇觉得他不是谦虚也不是装逼，而是敷衍。
照以往，顾仇可能已经甩脸子懒得继续。今天不知怎
，他没把话题止，反而问：“脑子好学理应该会轻松些，怎选文？”
习忧安静着，在顾仇以为他不会答时候，他说：“做个梦。”
“嗯？”
看着看着，他目光微微偏，发现习忧耳后往下点位置，有颗极淡似灰尘大小小痣。
没发现不觉得，现在发现，觉得这颗小痣给习忧疏离淡漠气质增添丝文气。
正想着，习忧笔下停，把计算出来结果写在试卷上。
转过头来时，他眉心还微微拧着，带着还没从算题中完全抽离出来认真和沉肃，眼神笔直地落在顾仇脸上。
小会儿后，他眉间才略略舒展，问顾仇：“你刚要说什？”
顾仇侧回头去，刚要继续做题，听到他“嗯？”声。
顾仇微微诧异，说：“你先算。”
习忧笔尖唰唰，声线很低地发出个音节：“嗯。”
这回顾仇没再转回去，而是胳膊拄着脸就这看着他。
顾仇极少认真地打量个人，他看谁都是走马观花，还经常被李培说脸盲。不过他从不辩解，他并不脸盲，只是无意去记那些无关紧要脸。
也有几个趴在座位上不想学习只会哭天抢地吊车尾分子，比如周西东。
顾仇被他吵得头疼，和潘超暂时换下位置。
察觉旁边身影晃下，习忧从试卷中抬眼、侧眸。
顾仇和他视线对上，挑眉：“介意？”
习忧迎着他视线，淡笑：“欢迎。”
“填表头天晚上，
做个梦，梦见自己勾文科。”
“就这简单？”
“嗯。”习忧反问他，“你呢？脑子也不差，怎没选理？”
顾仇答得轻易：“因为妈让选理。”
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。
顾仇被习忧刚才直直凝视弄得晃下神，他本来想问“你准备什时候搬过来”，话在喉间滚两遍，从嘴里说出来却是另句。
“听说你考试每次都拿第，还甩第二名二十分以上。”没几天就月考，这话题起得也正常。
习忧只说：“还行。”
顾仇时竟不知道他这是单纯谦虚还是有意装逼。
“三中人成绩应该不水，你这甩有点多啊。”
然而，不得不说，习忧长张让人过目不忘脸。
第次在酒吧见到他以为他是史之楠时候，顾仇脑海里头个闪过想法就是：顾雅芸这次找小鲜肉审美达到有史以来巅峰。
五官单个拎出来能打，凑块儿就有点晃人眼。
是种很俊逸夺目帅。
顾仇瞧着他那微勾眼尾，心想，女娲在捏习忧时候，八成动用几个加工厂来帮忙。
顾仇点点头，继续做手边卷子。
算完道概率题，顾仇笔尖顿住，抬手支额，侧头叫声：“习哥。”
习忧正在算题，草稿纸上计算步骤占满满页A4纸，他往下翻到空白页，计算仍没有停下。
眉心微拧，副注意力高度集中模样。
看来应该是没听到自己叫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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