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生气。”顾仇本来就已经不生气,习忧接连来这两句,他身体里就是装整个大气层,这会儿都该散没。
顾仇又问:“你不是生气?”
习忧似乎是提下嘴角,摇头说:“没。”
“撒谎。”顾仇说,“你那句‘闭嘴’出来,以为天上瓢雪。”
习忧什也没说,只是很淡地笑下。
“去食堂干什?”
这话问得就很多余,习忧还没说话,顾仇自己接上:“安贝会儿就过来,带你那份饭,你这是要不买他账?”
习忧沉默着站两秒,又坐下去,看着顾仇眼睛:“不生气?”
顾仇被问得愣,心瞬间塌下。
他原本是生气没错,但早上生气并不只他个,习忧情绪明显也不太对。
其实个上午过去,他那无厘头在身体里乱窜火基本已经下去。
他顺着那股无名火去追溯源头,并没有弄明白自己生气点在哪。
就因为潘超和周西东说那堆基不基、直不直玩笑话?
可他平时和李培也玩过这个梗,他也没觉得不爽啊?
想直想不明白东西,于顾仇而言简直是酷刑。
!”
正内心纠结着要不找个理由换个地方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顾仇:“……”
地点定,周末约,众人很快就往食堂、家方向撤退。
教室里瞬间空下来,极为安静。
除前面零星几个带饭女生在吃饭外,后面就只剩下顾仇和习忧。
顾仇也没继续问。倘若习忧问他为什生气,他也答不上来。
自己都答不问题,没理由拿去追问别人。
在这种情况下,他和习忧说话,照理说是容易遭冷脸。
他甚至已经做好贴冷屁股准备,完全没想到习忧会来这句语气温和反问。
这就好像你闯入敌营以为敌人要朝你丢个炸弹,结果他转头给你放束烟花。
顾仇时没接上话。
习忧说:“你要还生气,就去食堂吃。”
他干脆不想。
只是和习忧之间这种不上不下状态真很熬人。
他指尖在桌子上搭搭地点着,想着是不是要给当下情形破下冰。
左边突然有动静,顾仇侧头,看习忧站起来,副准备要出去样子,他想也没想脱口就问:“去哪儿?”
习忧可能是真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口和自己说话,人稍愣下,说:“食堂。”
顾仇自认为不是个容易在场合里感到尴尬、困窘人,他自幼任性,无论何时何地都维持着自,想肆意便肆意,不会陷于憋闷情绪里。
但最近这种状态实在是有些频繁,无端就烦躁、郁闷、尴尬、羞愧。
他过去顶多也就烦躁能称称王。
现在其他情绪俨然有谋权篡位趋势。
顾仇因此而更躁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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