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下山路上被踹脚还能站稳,可见踹人人也就使个猫劲儿。
习忧低笑声,将手中投影灯追光继续打在顾仇脚下。
他跟上去,两人起下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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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酒店时,十点还不到。
顾仇从鼻腔里哼出声。
他这哼,习忧下就看出他这气生得起码有八成水分。
“肯定没忘。”习忧抬手,指尖挠挠鬓角,“是某个人前段时间三不五时地就过来提醒下,说他是灰姑娘。”
“这也是被他洗脑。”习忧凑近点,“你说呢?”
说是之前打赌自己赌输事儿。
习忧敛眸,低笑声,声线又恢复平稳,说:“你等于灰姑娘。”
“……”
顾仇偏头龇下牙,瞪习忧眼,往外走:“走,你继续吹吹风醒醒脑子。”
习忧忍着笑,跟上,把手里拿着投影灯当手电筒用,那带着他手绘灰姑娘图案光圈便直追着顾仇。
替他照着脚下昏幽下山路。
顾仇:“你他妈别跟说画是?”
“……”
习忧眉梢挑,没说话,明显默认。
顾仇单手抵着腰,在圆形光圈里转圈,然后用手指着习忧:“喜欢女?”
习忧抬眸,与顾仇对视,片刻后,沉声道:“喜欢你。”
他还没来得及问什,习忧朝他点点下巴,示意:“顾仇,看脚下。”
顾仇低头,又是愣。
他看见自己站在光里。
个直径约米光圈将他笼住,那光圈是月牙色,里面有个图案。
他分辨下。
顾仇在前台拿上安贝闪送过来蛋糕,和习忧起进电梯,回房间。
刚进门把蛋糕放到电视柜下方悬空板上,老薛就过来敲门,说要查房,看他俩回来没。
门打开,见他俩都在,老薛站在门口唠叨几句“早点睡,别闹腾”之类话,就去敲别房间门。
门重新关上。
顾仇
这话约等于在说他自食其果。
习忧总能够在被人忽略行为或言语逻辑里,找到个极为刁钻角度,把人噎得哑口无言。
本来顾仇那两三分气就是强行凹出来,现在习忧直接断他故作生气路,他气不能气,只剩下憋。
憋不住,就动用武力,直接踹习忧脚。
猝不及防被踹脚习忧往后退两步方才稳住。
并肩,习忧问:“生日为什不告诉?”
顾仇冷瞥他眼。
习忧伸手拉他胳膊:“好。”
“好什好?”顾仇挥开他手,说,“你别忘跟你个配置,是男。”
习忧:“真生气?”
“……”
闷骚如习忧,就没怎这说过话,顾仇顿时跟被人噎嗓子白砂糖似,齁着。
但身为男人,小情小爱里甜言蜜语怎能大过被挑衅面子和尊严,顾仇忍着齁意,强行让自己黑脸:“,等于,女?”
习忧摇下头。
顾仇:“?”
好像是个戴着发冠长发女生抱着个写着“HappyBirthday”生日蛋糕。
这莫名其妙图案瞬间抵掉顾仇心中涌动半数感动,他预感不妙地问习忧:“这图案你定制?”
习忧说:“嗯。”
还补句:“这图简单,自己画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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