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仇手肘往下撑着，奈何懒人沙发里面
填充物具有流动性，这着力点
下没稳住，反倒让自己陷进
更深位置。
他索性放弃挣扎，挑衅地回视习忧：“大好生日，要试试
？”
习忧愣下，哑声问：“知道自己在说什吗？”
顾仇哼唧：“
又不是黄毛小子。”
习忧在暗色里凝视他好会儿，没说话，最后只是捏着他腰不轻不重地掐下，准备起身时，顾仇突然抬手，勾住他脖颈，往下压。
“……”
习忧问：“那你让安贝送蛋糕干什？”
“图个氛围。”
“……”
习忧哄声问：“就吃点呢？”
顾仇睁开眼睛，口气吹灭蜡烛，然后抬眸看着习忧。
对视间，生日歌唱完，习忧摁暂停。
房间内静谧如斯，但这酒店隔音不算好，隔着道门，还能听见外面走廊上有人来回走动、高声交谈声音，甚至还有他们班人嬉笑着打闹而过。
两个少年无声对望，眼神里有什东西在疯狂地涌动着。
习忧抬手，摁在顾仇柔软发顶，往下压压，说：“生日快乐顾爷，虽然不知道你生日愿望是什，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，但希望你永远健康、平安、快乐。”
衬下去。
顾仇走回小圆桌边，坐在懒人沙发上，手撑下颌，看着习忧：“点吧。”
习忧低头擦燃手中火柴，火焰瞬开始跳跃。
他拢着火光，逐将插在蛋糕上“1”和“7”红蓝蜡烛点燃。
“许愿吧。”怕说话呼出气吹灭蜡烛，习忧刻意低着声。
“走什？”顾仇找准位置，膝盖往上顶，“它可比你那张嘴诚实多。”
习忧身体顿，深吸口气，声音哑得几乎要听不见：“顾仇。”
“嗯。”
习忧视线顺着他眼睛下移，在嘴唇上定住，像是也无奈，最后低哑道：“那也吃点儿蛋糕吧。”
“嗯？
“点是多少？”
习忧沉着眸子看他会儿，然后伸出食指在蛋糕上抹道。在顾仇反应过来该逃时候，习忧指尖上那抹奶油已经被准确无误地揩在他嘴唇上。
嘴上片甜软香腻，顾仇用舌尖把奶油勾进口腔，皱着眉咽个差不多后，起身打算揍人：“操.你大爷习忧！”
但他没起得来，习忧抵着膝盖拦他道，顾仇下被怼回懒人沙发里。
“大好生日，操什操？”习忧低身，近乎要压上去。
不知道是今天夜里氛围冲顶，还是习忧说这句话里有什东西触弄到顾仇，他说完，顾仇脸颊狠狠抽，人侧，偏开头。
等他再偏回头时，习忧见他眼眶通红。
习忧愣下，刚要说话，顾仇淡声打断他：“什都别问。”
习忧便咽回原本想说话，只问他：“要不要吃蛋糕？”
顾仇摇头：“不想吃。”
顾仇看着习忧，情绪不明地说：“八岁之后，过生日就没许过愿。”
习忧怔，眉心下意识微拧。
顾仇很快又接句：“但今天想许。”
说完，习忧就见他对着蜡烛闭上眼，鸦羽般眼睫扫下来，在下眼睑上投出片扇形阴影。
习忧收回目光，拿出早已调好页面手机，指尖在屏幕上点，生日歌扬声而出，轻而低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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