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忧说“那好办,先把你那狗爬字练好”,这话拱火,顾仇当场就祭出自己练得炉火纯青“咬喉结”技能,等把习忧喉结磨红,他自己代价也来。
俩少年人,仗着这层楼人少,门反锁,窗帘拉严实,干不少浑事儿。
有回护士进来看情况,眼扫见垃圾篓里团团纸巾,随口问句:“是感冒吗?”
顾仇身体状况他们直关注着,自然解,所以这话理所当然是问习忧。
顶着顾仇看好戏目光,习忧清下嗓,说:“换季,有点儿鼻炎。”
而这回,他虽然还是很讨厌住院,却不可否认,因为习忧和李培他们存在,他不至于在情绪低洼里无限下沉。
李培隔三差五就会过来,靠己之力把个单人病房搞出联欢晚会效果。
习忧以照顾室友为名,在老薛那儿领道特殊通勤令,白天照常上课,晚自习自由来去。来不来学校,几点来,都看他自个儿安排。
当然,即便不是“照顾室友”这个理由,换个别合理说法,老薛对他也放心。
除此之外,习忧还把兼职推,只剩周末家教和学校功能教室周期性打扫工作。
熊医生解完,告知他们,情况算不上很严重,但短时间内就从二尖瓣反流变成多瓣膜反流,绝对不是什好症状,且已经存在定病理性特征,需要住院留观治疗。”
顾仇问要住多久。
熊医生说,得看情况,多则两月,小则半月。
顾仇没得选择,面对周围双双充满监视眼睛,还能怎着呢,那就住吧。
不过这次住院体验和以前不太样。
不会原谅你。”
顾仇怔。
“不原谅?”顾仇咕哝,“对你也这不宽容。”
习忧沉默会儿。
然后他又重复这个题头:“如果有那天,”他说,“说明上天对太不公平。八成会记这个仇,但不知道找谁说理。找不到说理人,那就恨你,只能恨你。”
护士好心建议:“直擤鼻子可不行,难受得紧下
所以除上课,大部分时候习忧就在医院里陪着顾仇。
晚上,他会给顾仇把白天课上各科讲重点划好,隔天他去学校,顾仇就在病房里照着习忧划重点自学。
高中新内容之前顾仇在附中就已经学完,眼下所谓重点,都是些新题型,量也不大。
对顾仇来说,学得毫不费劲。
他甚至和习忧撂话,这个学期就得把高二文科排名风景线给打破。
之前住院时候,仇庆平和顾雅芸都会在,但他俩通常交错着来,很少同频,即便同频,气氛也很冰封。
那会儿他们还没离婚,但感情已经僵淡。他俩几乎不吵架,却也无话可聊。
哪怕说话,也很公式化。
顾仇当时刚进入青春期,正是敏感时候,再加上身上病根,很容易把身边坏情况产生归结到自己身上。
所以过去每次住院经历,对他而言,不仅要忍受身心双重煎熬,自厌弃感也成倍增加。
“所以顾仇,”最后他说,“你千万,别让恨你。”
*
顾仇没在这家医院久待,这天下午,顾雅芸就把他转到北都市立医院。
自然还是熊医生收治。
那边医院检查结果也同步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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