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概是想说“不太好”，话到嘴边，似乎又觉得并不到位。
他停顿着。
好
会儿。
顾仇听见他说：“很难熬。”
你不在
这些年，每天，
都觉得，很难熬。
上完厕所，他站在洗手台前，倍速速度洗着手。
磨蹭之间，他听到卫生间门被推开。
顾仇抬眼，从镜子里看到
推门而进习忧。
他看起来并无醉意，步履平稳地走到自己身侧，抬高水龙头，流水泻下，冲刷着他骨节分明又白皙修长手指。
顾仇正盯着那双手在看，突然听见习忧开口，许是喝酒缘故，他嗓音低哑：“刚才。”
时间是劲烈火，熬着血和骨头，烹出全是“想你”味道。
作者有话要说：
和好很快~
冒两个字，又没音。
顾仇目光挪到他脸上，等着他下文。
习忧抬手按出适当洗手液，手心搓开。他继续道，嗓子依旧低沉喑哑：“你和陈耀说，都挺好。”
白色泡沫让他手指变得若隐若现。
“这话你说得不对。”习忧再次抬高水龙头，水流冲刷之下，白色泡沫褪去，手指根根分明。他忽而抬眼，朝顾仇方向看过来，眸光却低下去，“其实不太好。你不在这些年，每天，都觉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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