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当,他定是有什重要事情要去处理,对不对?”不等风菱回答,阮阮又开口道。也许,她压根不需要她回答。
有什事情会比这个时刻还重要?如果真
只手轻轻地搭在她肩膀上。“阮阮……”风菱声音里满是心疼,她望着顾阮阮右脚,“你脚受伤,先跟去处理伤口,好吗?”
阮阮低头扫眼自己脚踝,肿得很高,带淤青。她生平第次穿高跟鞋,适应好久,才能自如走路,哪里能驾驭得路飞奔。上楼梯时候摔跤,她踢掉碍事鞋子继续跑,竟也没有感觉到痛。
阮阮摇摇头,转身就往外走。
她还不死心。
风菱追过去,把拽住她,虽有不忍但实在无法放任她脚伤不管:“顾阮阮,你给醒醒!傅西洲他逃婚!他不在这里,就算你把整个酒店翻过来,你也找不到他!”
不哭,并不是不难过,为跟你在起,这条路走得荆棘载途,可这是心甘情愿选择,就会咬牙不悔地走到底。
关于她与他婚礼,她曾想象过很多种情形,会不习惯穿裙子与高跟鞋,担心会狼狈地摔倒,会紧张,会兴奋得语无伦次,甚至想,自己前晚肯定会失眠,有黑眼圈怎办呢?可种种情形,她绝没想过会是眼前这般——
此刻,她提着婚纱裙摆,赤足奔跑在酒店长廊上,焦急地推开间又间房门。长长走廊,柔软地毯,踩上去没有点儿足音,她匆忙身影,在灯影下宛如出默剧。她从第间找到最后间,又折回去,挨个房间再找遍。
没有,哪儿都没有他身影。
她站在新郎休息室里,微微喘气,额上已布满细密汗珠,弄花妆容。她垂着手,怔怔地望着正午时分洒进来室明媚阳光,满眼茫然。
她已经上上下下把酒店所有楼层都找遍,二十几层楼,连洗手间都没放过。最后又跑回这层。
阮阮望着风菱,像是没听到她在说什样,微微蹙眉,眸中全是茫然。
风菱放软语气:“听话,们先去医务室。”她握紧阮阮掌心,牵她离开。走两步,阮阮忽然蹲下身去。因为两个人牵着手,风菱没防备,下子被阮阮扯得跌坐在地上,幸好走廊地毯柔软。
“叮当,你说,这是为什啊?”阮阮声音低低,自语般地问风菱。
风菱坐直身子,差点就脱口而出——还能为什啊?个男人从婚礼上消失,无非就是不想娶你。她在阮阮面前向来直话直说,但此刻,这句话却哽在喉咙里,无法说出口。
这个时刻,她不应该在这里,她应该与他并肩站在证婚人面前,交换戒指,互相亲吻,许下生誓言。
可是,多难以置信,多可笑,她新郎,不见。
而个多小时之前,她还偷偷跑到这里见过他。她说她很紧张,他还温声安抚她。
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问题。好好场婚礼,最后却闹成个天大笑话。满场宾客议论纷纷,酒席自然是散,外公震怒。老爷子生纵横商场,最好面子,还从没丢过这大脸,又有高血压,气急攻心晕倒,被送去医院。
她慢慢地蹲下身,抱紧手臂,明明阳光很好啊,她怎觉得这冷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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