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欠欠身,想进去病房,却被陶美娟拽住,拖得远离病房:“老爷子刚刚睡着,你还想进去再气他吗?他现在最不想看到就是你!害人精!”
阮阮还没吭声,陶美娟已经连珠炮地教训起她来,说她给阮家丢脸,现在整个莲城都在看阮家笑话。
她默默听着,句话也不想说。
陶美娟睨眼她身上婚纱,“嗤”声笑:“怎,被抛弃,还舍不得脱下这身婚纱吗?还嫌不够丢人吗?”
见阮阮不吱声,她也骂过瘾,打算走。离开时,忽又“哼”声:“也只有你,把傅西洲当个宝。姓傅又怎样?私生子就是私生子,小门小户长大,没教养,才做得出逃婚这种丑事!”
顾恒止皱眉:“阮阮,这婚事……”
“哥哥,先上去。”她打断他,急急地进电梯。
她知道他想说什,可是她不想听。
她靠在电梯内壁,独自人空间里,她终于累极地松垮下肩膀,像被抽走所有力气般倚在电梯上。冰凉触觉透过衣服传递过来,她忍不住瑟缩。
外公病房在走廊尽头,从电梯出来,还要走小段。她踮着脚,走得很慢,疼痛波波传来,她咬牙忍着。
录里无数个号码命名,可能是同事,可能是客户,可能是合作伙伴,可能是朋友,却独独不像有着亲昵关系人。
他手指滑过那个名字,从通讯录里翻出秘书号码,拨过去。
阮阮脚崴得并不算严重,没有伤到骨头与韧带,只是带伤路奔跑,肿得厉害,看起来很吓人。医生帮她做处理,又开治跌打和消炎药,嘱咐她晚上用冰块消肿,就没什大问题。
阮阮让风菱先回家,然后让顾恒止送她去外公住院医院。
风菱虽不放心她,但接下来她要面对,是她家人。自己在话,会不方便,也帮不上什忙。
直沉默阮阮忽然厉声道:“舅妈,请你说话注意点,他是丈夫!”
“哈哈!”陶美娟怒极反笑,“你把他当丈夫?人家可没把你当妻子呢!自作多情什啊你!”
“够你!”顾恒止喝声忽然插进来,他快步走过来,揽住阮阮肩膀,狠瞪着陶美娟。虽然是晚辈,但他向来对陶美娟没什好脸色,阮阮顾忌她,他可不怕。
阮阮紧咬嘴唇,手指
站在病房门口,她却迟疑,久久没有伸手推门。
门忽然从里面打开,出来人被她吓跳,拍着胸口狠瞪着她:“你要吓死人啊!”
说句抱歉,她微微低头,轻声问:“舅妈,外公他……没事吧?”
陶美娟将门掩上,讽刺语调:“哟,你还记得老爷子啊!”
舅妈跟她说话,多数没好语气,这多年,她已经习惯。
风菱摸摸她脸:“晚点给你打电话。”
“放心,不会有事。”阮阮甚至还对她笑笑。
风菱心里疼,这个傻孩子啊,明明难过得要死,为什还要强颜欢笑呢!她不忍再看她笑脸,赶紧转身,离去。
原本顾恒止执意要陪她去病房见她外公,但阮阮坚持自己去。他指着她脚,但更担心是,她怎收拾这个烂摊子。
阮阮说:“哥哥,你不用担心,不是小女孩啊。”她顿顿,低声说,“你看,都结婚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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