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通电话并没有讲很久,五分钟后傅西洲就推开卧室门,她急问:“外公怎说?有没有骂你?”
“没有。”他淡淡地说。
她狐疑,试图从他表情里看出些什,可什也看不出来。
她还想再说什,他已经转移话题:“晚饭就在酒店餐厅里吃,好吗?”
阮阮点点头,忽然就涌上股无力感。
比复杂人,更喜欢与植物打交道,虽然它们不能说话,你开心时候不能同你起笑,你难过时候也不能开口安慰你,但它们是有灵性,真,你对它好,付出百分用心,它也定回报你百分百诚意,给你它最美面。而人呢,却并不定能这样。”
在此刻,傅西洲听着她这番关于花草话,只觉得是个热爱植物女孩子腔傻话,这些脆弱花花草草,哪来什灵性啊?花有期,岁枯荣,甚至更短。要到很久后,他才蓦然醒悟,这番话,仿佛谶言,她和他之间谶言。而说出这番话女孩,她不是傻,她心性,又通透又纯粹。是他终其生,再也遇不到简单纯粹。
午饭他们就在学校食堂吃,她带他去是口味最好三食堂,这里大师傅烧红烧鱼,是阮阮最爱。她有阵子没吃过,说起来竟然忍不住吞吞口水。
傅西洲看着她模样,忍不住笑。他打量着食堂里三五成群、嘻哈喧闹学生们,这个世界,青春张扬,既热闹又相对简单,阮阮属于这里,而他,置身其间,只觉得浑身不自在。但他还是让阮阮坐下来等,他端着盘子去排队打饭。
阮阮撑着手臂,视线追随着他身影。他不同于平时西装革履,休闲开衫毛衣与裤子,很简单装扮,在群学生里,身姿依旧出众耀眼。他跟着人群慢慢挪动,他在为她排队打饭,就好像无数普通校园情侣,下课,起来食堂,她点好自己爱吃菜,然后坐在餐桌边等,他耐心地去排队买回来,无限温柔地将餐盘放在她面前,眼中带笑宠溺地说句:“快趁热吃吧。”
她以为经过昨晚,他们应该会变得亲近点,可她却沮丧地发觉,身体上再亲密,她似乎还是走不进他世界,因为他拒绝她靠近。人果然是贪心,对吗?以前,她只要能与他在起,能每天看到他,就满足。可现在呢,她想要走进他世界,想要解他所有过往,想要分享他喜怒哀乐。
“有点累,想睡会儿。”她躺下来,拉过被子蒙住头,悄悄地叹口气。也许,还需要点时间吧。只有这样安慰自己,心里才能好受点。
通话后,阮荣升找人把阮阮手机还给她,禁足算是解除。
过两天,阮阮脚伤终于彻底痊愈。
她选新蜜月地点,就在宁城
她傻傻地笑起来。这幕啊,她曾幻想过无数无数次。
饭后,阮阮本来想带他在学校里逛逛,他看眼她脚,说:“下次再逛吧。”
下午回到酒店,阮阮接到阮荣升电话,她叫声外公,就将话筒放得远远,结果预想中教训并没有传来,那边沉默片刻,声浓重叹息:“你啊你!”
阮阮眼眶酸,知道外公是原谅她。
“你把电话给傅西洲,然后去卧室待着。”阮荣升正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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