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护车与警车很快就赶到,姜淑宁被送去医院,他与母亲被带往警局。
被带上车时候,林芝直在喊叫,不关儿子事,你们别抓他!你们别抓他!可姜
这样寻常不过家庭温暖,却是他此生都求之不得。
这样暗无天日日子持续到他十四岁那年。
那天傍晚,他放学回家,刚走到巷子口,便被匆匆跑过来乔阿姨拽住,说:“西洲,你回来得正好,正要去找你。快快,那个女人又来找你妈麻烦,这次还动起手来。你赶紧回家!”
他丢下乔阿姨,飞快地往家跑。
赶到家时,他看见姜淑宁与母亲正站门口楼梯边,两个人在破口大骂,边骂边动手,互相扯着衣服、头发,那架势,真像两个村野泼妇。他跑到她们身边,想把两个人拉开,可疯狂中女人,力气大得可怕,她们纠缠在起,他压根分不开她们。
画廊时,傅嵘没有半点惊喜,有只是震惊与害怕。
但事已至此,害怕也解决不任何问题,为安抚林芝,让她不去傅家闹事,傅嵘为他们母子在偏僻小巷子里租间房子,让他们住下来,每月提供生活费用,并许诺她,每周至少陪他们母子两次。
女人永远比不过男人绝情狠心,再信誓旦旦地说着恨,可也抵不住男人花言巧语。而林芝想要,不过是给孩子个家,哪怕这个家是那脆弱,但她别无选择。
这样徘徊在两个家庭生活持续五年,在傅西洲八岁时候,姜淑宁发现这切。
傅家看似平静生活,再次被打破。
在拉扯中,忽然声凄厉尖叫声响起。傅西洲震惊地睁大眼,看着姜淑宁身体像只失控皮球,从楼梯上滚落下去……
失控中林芝也反应过来,喃喃着说,没有推她,没有推她……
他也没有推她,可是这样混乱时刻,谁能说得清楚呢?
“夫人!”这时,有个男人忽然出现,大叫着跑到姜淑宁身边,然后拨120,再拨110。
傅西洲认出他,是姜淑宁司机。
被再次背叛与欺骗怒与恨,如燎原之火。心性高傲姜淑宁,怎可能容得下林芝母子。
那些年,面对姜淑宁各种刁难手段,林芝始终不退不让,只是她越来越不快乐,性情大变,失眠很严重,需要靠药物来入睡。每日里依靠酒精来麻痹自己,将自己关在租屋阁楼里没日没夜地画画,画完后又用刀将那些画刀刀地划烂,或者放把火,付之炬。然后再继续画。暗沉屋子里,整天弥漫着强烈松节油气味、浓浓酒精味,以及她醉酒后污秽呕吐物。
傅西洲常常面无表情地站在充满这些气味房间里,将窗帘拉开,抱着她丢进浴缸里,然后去拜托住在隔壁房东乔阿姨来帮忙为她清洗。
每天放学回来,等待他,不是热乎乎饭菜,而是满屋子难闻气味,有时候还要收拾被母亲醉酒后发疯砸得满地碎裂物。
自他懂事起,他就从未感受过家温暖是什滋味。房东乔阿姨很善良,常喊他去家里吃饭,在饭桌上,他看着乔家两个女儿嘉琪和嘉乐肆无忌惮地与父母亲开玩笑、吵闹、撒娇,家四口其乐融融模样,他默默地低下头去,碗里美食再也没有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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