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是顾恒止离开公寓，留给阮阮独自
安静，她需要空间与时间，来消化这突如其来令人震惊
切。
他离开时，阮阮问他，你什
时候知道？
什时候知道呢？
是十五岁那年春天，他记得很清楚。那是清明节
她双手紧握成拳，似乎在竭力克制自己情绪，却没有成功，她起身时身体依旧在颤抖，她朝门口走去。
顾恒止拉住她：“你要去哪里？”
她推开他，声音几乎喃喃：“
定喝多
，产生很多幻觉，出去吹吹风……”
今晚切，她都不相信。
或者说，她拒绝去相信。
“说，跟你，并没有血缘关系。”他轻声重复着，见到她脸上巨大震惊神色，他心中有些许不忍，也知道自己有多自私残忍。
可之前那吻，他必须做出解释。
那份感情，他隐忍这多年，在今晚之前，他也并没有决定袒露于她面前，也许是今晚她营造出气氛太过美好，烛光美酒，她久违笑容，令他迷心智。
那吻，如此情不自禁。
但他不后悔。
再深怨，再深芥蒂，在想到可能永远失去他时，都变得无足轻重。
顾恒止回到家时，阮阮正坐在沙发上发呆。
今晚事情，实在太令她震惊。
哥哥……怎会……
“阮阮。”顾恒止在她身边坐下来，阮阮下意识便往旁边移移。
顾恒止挡在门口，握住她肩膀，让她直面着他：“阮阮，对不起，你说卑鄙也好，无耻也好，趁虚而入也好，都承认。今晚对你做事，不是时冲动。爱你，阮阮，不是哥哥对妹妹感情，而是个男人对个女人爱。爱你，很久很久。”最后句，他声音轻得像是声叹息。
他其实知道，这个时候说这些，并不是明智之举，可不知为何，他心里忽然生出种强烈感觉，如果此刻不说，以后都没有机会。
阮阮呆呆地望着他，她从他眼神里，看见种很熟悉东西，她凝视着傅西洲时，也是这样眼神。
固执、深不见底深情。
她闭闭眼，双手紧按在太阳穴上，她并没有喝醉，却觉得脑袋要爆炸，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般。
“哥哥，这个玩笑点也不好笑……”阮阮皱着眉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，似乎是想从他表情里找出玩笑端倪，可他神色里，是从未有过认真与严肃。
“没有开玩笑。”
她想起他曾对自己说过句话，他说，丫头啊，就算全世界人都骗你，也永远不会骗你。
阮阮手指开始发抖，然后是腿，再是嘴唇，仿佛忽然被人丢到冷库里，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。
“阮阮。”顾恒止伸手握住她双臂，想要拥她入怀，却被她推开。
顾恒止苦笑，走到她身边蹲下来，面对着她。
“阮阮，对不起。说对不起，并不是为之前对你做事情，而是，”顾恒止声音艰涩，“接下来要告诉你个被隐藏多年秘密。”
阮阮看着他，脸迷茫不解。
“关于你身世。”他微微迟疑，最终还是说出来：“阮阮，们并没有血缘关系，你不是小叔小婶亲生女儿。”
阮阮耳畔“嗡”声巨响，喃喃：“你说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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