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醒过来后,问起阮阮,陶美娟回答他当然不信。那丫头是他手带大,什性子他还不清楚?最是简单不过,也很傻。没有出现在病房,八成是陶美娟搞鬼,阻止她。儿媳妇那点小心思,他最清楚不过。后来他让人查查,果然,阮阮名下些不动产与基金,全数转到阮皓天名下。她也已搬出阮家,甚至躲起来,不见他。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,不相信自己,也不相信他。这样不信任,令他生气!所以,也就直没有找她。
阮荣升从身边取过个文件袋,递给阮阮,“打开看看。”
阮阮打开,里面是份协议书,当她看清楚是什内容后,整个人都惊呆。
“外公,您这是……”阮阮震惊地看着他。
“如你所见。”阮荣升神色淡然地说,仿佛阮阮手中,只是随随便便几张纸,而非份价值不可估量转让书。
经过这次事情,她才明白,外公在她心里是多重要。她始终没忘,五岁那年,父母葬礼上,那个满脸悲痛男人,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,说,丫头,别哭,别害怕,你还有外公呢!
正因为依恋太深,所以才会害怕听到他说,你不是外孙女,害怕他放弃她。
阮荣升沉沉地叹口气,轻轻拍着她背,下下,就像小时候那样。
片刻,他推开阮阮,板起脸孔,哼道:“如果不来找你,是不是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再见?”
阮阮低着头,讷讷地说:“害怕……”
,他终于还是来。
下楼路,阮阮心中除忐忑还是忐忑。
外公……会说什呢?
阮荣升坐在车内等她,张叔为她打开车门,她紧张地握着手指,脚步竟然迟迟迈不动。
“哼,才几天不见啊,你这丫头竟然这大牌呀?还不上来!”老者威严中却透着调侃声音从车内传来。
“您为什会……”
阮荣升接过她疑问:“为什会把这重要股份转到个非血缘关系人名下,对吗?”
阮阮整个人都有点呆怔,心情复杂,只晓得傻傻地点头。
阮荣升抬手,摸摸她头,难得见柔软语气:“
“怕什?怕不认你?哼!真是白养这多年,就这不值得你信任?”阮荣升说。
“外公,您身体好点吗?”阮阮问。
阮荣升瞪她:“还晓得关心身体?”
“对不起,外公,都是害得你……”
阮荣升摆摆手:“病倒,不全是你原因,你就别把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去。”听过那段录音后,他打电话向顾恒止父亲确认,得到相同答案后,那刻,他确实心绪难平,加之那几天身体本来就不舒服,因为阮皓天胡作非为动气,公司里又出点乱子,他忙于解决,没有遵医嘱好好休息,因此才会时血压飙升,气急攻心。
阮阮眼眶湿,眼泪就落下来。
这是她心里外公语调,如从前。
她上车,坐定,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老人,瘦好多,精神也不太好。场大病,伤元气。
她觉得好内疚,忽然倾身抱住阮荣升,哽咽道:“外公……”
她从前虽与阮荣升亲厚,但也算不得格外亲密,她性格使然,极少抱着他手臂撒娇,更别说亲密地拥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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