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司朗拿着医药箱回来时,看到地上长裙残片,摇头叹道:“啧啧,这漂亮裙子,就被你给糟蹋。Mint,有时候真很怀疑,你属性真是女人吗?”
朱旧面无表情地看他眼,“你要验证下吗?”
“OK,OK。当没说。”季司朗在她面前蹲下来,为她处理伤口。
酒精棉擦在伤口上,朱旧哼都没哼声,季司朗抬头看她眼,眸中浮起丝心疼。他低头,在她伤口上轻轻吹拂几下,又捧起她被高跟鞋摩擦红脚背,轻轻地揉着。
朱旧看着季司朗温柔神情与动作,忽然伸手捧起他脸,四目相对,她漆黑眸子动不动地凝视着他,低声喃喃:“季司朗,你别这样啊,会爱上你。”
朱旧轻轻呼出口气。
季司朗看出她神色恹恹,同母亲打过招呼,便将她拉走。
季司朗卧室在二楼,里面有个小阁楼,整整屋子书,很多难买医学专业书,在这里都可以找到。
朱旧进房间,就直奔阁楼,上楼梯时候,她忘记自己正穿着高跟鞋与长裙,步子跨得大,鞋跟踩着裙子,“砰”声,她整个人从楼梯上摔下来。
万幸,她才刚踏上三个阶梯。
季司朗在喝茶,偶尔低声说几句话。
朱旧站在屋子中央,张开手臂,任由做礼服老裁缝拿着皮尺在她身上量来量去,先是中式礼服尺寸,接着又换婚纱设计师来量。
她抬头望着屋顶,眼神怔怔,思绪下子就飘出好远……
记忆里场景与眼前重叠,那年冬天,她也是这样张开双臂,站在灯光璀璨婚纱店里,让人帮她量尺,深蓝色眼睛英俊设计师夸她身材比例很好,穿他设计婚纱定非常美。她听后,转身朝坐在她身后微笑凝视着她男人得意地炫耀……
视线渐渐变得模糊,直至有声音将她拉回现实。
良久,季司朗勾勾嘴角,说:“你不会。”
朱旧绷不住,“扑哧”声笑倒在沙发上,心里哀叹,又失败,每次都骗不到他。
她伸手盖在眼睛上,真有点累。
季司朗转身,从她包里掏出双平底鞋,给她穿上,忽然说:“Mint,委屈你。”
朱旧睁开眼,见他语气神色都特别认真,愣愣,她坐起身,轻快地说道:“哪里委屈?”她指着他,本正经地背诵医院里那些护士对他
正在煮咖啡季司朗回头,难得见她狼狈样子,下没忍住,笑出声来。
“季司朗!”朱旧疼得龇牙咧嘴,怒吼。
季司朗将她扶起来,才发现她小腿被刮伤,有血迹渗出。
“去拿医药箱。”
朱旧坐在沙发上,踢掉碍事鞋子,抬手,“刺啦”声,脆弱丝质长裙被她撕掉大截。
“好,朱小姐。”
量完尺寸,又是选搭配首饰。
季母对这些很讲究,桌子上层层排列十几只宽大丝绒盒子,里面陈列着琳琅满目首饰,有搭配中式礼服也有搭配婚纱。她询问朱旧意见,她说什朱旧都说好看,心不在焉语气惹得季母面色有点不快。
朱旧也知道,作为新嫁娘,又在长辈面前,自己态度很不对,可此刻,她只觉得疲惫,没有力气强颜欢笑。
折腾好久,总算完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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