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要求。”他放下文件,捏捏眉心,眼睛看久,有点累。“妈,你把窗帘拉
她将保温瓶盖子重新盖好,然后走到病床边,帮他拉拉其实盖得很严实被子,轻声说:“那你好好休息,醒来再喝汤吧。有什事情就按铃,就在外面。”
回应她是沉默。
她伸手关台灯,转身离开,房门轻轻关上,脚步声渐远。
台灯忽然又被拧开,傅云深坐起身,侧头看看茶几上保温瓶,灯影下孤零零样子,很像它主人离去背影。
他微不可闻地叹口气。
在他要开门出来时,她马上慌乱地走开。
她拧开保温瓶盖子,袅袅热气升起,阵浓香飘散在屋子里。
“既然醒,饿不饿,喝点鸡汤好不好?”她笑着问他。“熬整晚,放些中药在里面,特意找中医房医生抓药,都是对你身体大有好处。”
傅云深靠坐在床上,静静地看着蹲在茶几旁仰头望着自己女子,她脸隐没在光影暗处,看不太真切,但他知道,她带笑眼中定有着浓烈期盼,还有点点忐忑。
他叹口气,开口时语气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冷淡,“知知,你不是看护。”
裤管空荡荡,刚刚起床,还没有戴上假肢。他身体还很虚弱,若不是依仗着拐杖,只怕都不能站稳。
“让开。”傅云深看她眼,淡淡地开口,声音里听不出丝情绪。
她不放,仰头固执地看着他,“要去哪里?”
傅云深想甩开她,无奈她抓得太紧,看起来娇娇柔柔个人,力气倒是很大。他皱皱眉,以自己现在状态,将她推开也不是做不到,只是,大概自己也会摔倒。
两人无声地对视着,良久,傅云深转开目光,自嘲地笑:“周知知,在你看来,没用到就连上个厕所也需要人帮忙吗?”
其实不困,昏睡十几天,再睡下去,他真怕自己反应都变得迟钝。他从床头柜抽屉里掏出个文件夹,翻看起来。这是他让秘书偷偷带过来,藏在抽屉里,不能被主治医生发现,否则又要被狠骂顿。
姜淑宁走进病房时候,看到傅云深正专注地埋首在文件上,不知看到什,眉毛微蹙。
她走到窗边,“唰”地声,厚厚窗帘被拉开,秋日上午明晃晃日光照进来,她又将窗户全打开,微风灌入,病房里空气下子通透几分。
傅云深抬头去看,被忽如其来强光刺得眯眯眼,眉头蹙得更深。
姜淑宁很不满地说道:“这医院里护士怎回事?大白天窗帘拉着,窗户也不开。”
周知知说:“你忘啦,可是这个医院护士,照顾你,是职责!”
他说:“你现在没有穿工作服。”
她微愣,很快说:“你管呀,自愿加班!又不用你给加班费。”
“你走吧。”他躺下,闭眼,拒绝姿态十分明显。
周知知保持着半蹲姿势,静静地看他许久。
几乎是立即,她放开他手臂。
“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他拄着拐杖,单脚跳动,缓慢而吃力地走进洗手间。
她无力地叹口气。
她走到门边,侧耳聆听着里面动静,在担忧面前,这样场景带来羞耻感,变得那样微不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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