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愣愣,才反应过来她在生气,他勾勾嘴角:“哎,没有伤到要害,别担心。”
“你吓死,你真吓死……”
明明她前刻还充满怒气,转眼竟然就哭起来,他看得愣住。
“你……”他有点慌乱,她极少哭,相识多年,他见过她眼泪次数寥寥可数,所以他实在不知说什好。
“你知道吗,想起那个夜晚……”她眼泪哗啦啦地掉,瞬间就爬满脸庞。她闭闭眼,说不下去。
李主任不为所动,说:“周护士,记得你好像不是手术室当值护士,现在是上班时间,还不赶紧回到自己岗位上去!”
朱旧试图将周知知拨开,她哪里肯让。对峙间,李主任把拽过周知知,拖着她路往前走,这次倒是放柔和语气:“知知,不是不帮你,明白云深心思,他醒来第个想见到人,不会是你,你又何苦呢。这多年,你还没看明白吗?”
周知知挣扎动作,慢慢地停下来。
他们说那些,她何尝不知呢,可这世间,最难勘破,就是颗充满执念心。
傅云深在凌晨醒过来,这时才感知到剧痛,又伤在背上,趴着姿势睡久特别难受,刚动,撕扯到伤口,他忍不住轻哼声。
己不停颤抖身体,死寂般医院长廊,寒冷漫长夜……
她抱紧双臂,让自己镇定下来,可没有点用处。
“哒哒哒”脚步声急促地逼近,那人冲到她面前,抬手就甩给她巴掌。
周知知剧烈地喘着气,盯着朱旧眼神锋利如刀,她气势汹汹地指着她,声音却颤抖得不成调:“你真是……不把他……害死……不罢休!”
脸颊火辣辣痛,朱旧却没有还手,也没有说句话,她转身,继续盯着指示灯。
他试图帮她擦拭眼泪手指微微顿住,没想到她会提起那个夜晚。对他们来说,那是个如噩梦般夜晚,不想碰触。
他收回手,轻轻说:“朱旧,那些记忆,都忘记吧。”他顿顿,“所有,统统都忘记吧。”
她像是被刺痛神经般刷地站起来,指着他伤口,泪眼蒙眬地怒视他:“
朱旧趴在床边浅眠,手直握着他,他动她就醒过来,他那声痛哼很轻,她还是听到,忙查看他伤口,见绷带没有出血,才舒口气。
“你怎还在这里,不回家睡?”他问。
她不答他,只看着她,板着脸。
“你脸怎?”他忽然发现她右边脸颊红,有淡淡指印,“那个男人打你?”他以为是蒙蒙父亲动手。
她依旧不回答,看着他,良久,开口时声音里带怒意:“傅云深,你身体是铜墙还是铁壁?谁允许你这做!”
周知知走到椅子上坐下,也盯着指示灯看,双手合十。
时间是那样漫长,空间寂静得令人心里发慌。
当手术室门终于打开,周知知比朱旧更快扑过去,李主任摘掉口罩,脸色很难看。
周知知只顾着去看病床上傅云深,朱旧却注意到李主任神情,她心中紧,却听到李主任开口说:“无性命之忧。”他看朱旧眼,又看眼周知知,说:“朱医生,你将病人送回病房,随时观察情况。”
周知知叫起来:“李伯伯!”她张开双臂挡在病床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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