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雪天,打车很麻烦,而且海德堡中国超市本也不太多,最大两家都没有,估计很难找到。
他却说:“朱旧同学,拿出你吃货精神,OK?”
最后他们在很远家小超市买到面粉,没有擀面杖,就用细点酒瓶替代。他第次包饺子,擀起面来却点也不含糊。他做是香菜牛肉馅,她最爱。没有用绞肉机,馅料都是他亲自剁碎。他包饺子,动作很快,每只饺子大小相等,还捏花边造型,摆在桌子上,真漂亮。跟她奶奶包不相上下。
朱旧看着自己包出来胖胖丑丑不成形饺子,叹口气:“好吧,云深同学,承认这个世界上是真有天赋说!”
朱旧将珍藏最后瓶薄荷酒拿出来。
“就饺子?”
“嗯,每年除夕,奶奶都会包很多饺子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包过饺子吗?”
“没有。不过,也不难。”
过,有点心疼,却句话也说不出来。她不是他,没有经历过那些,任何安慰话,都显得苍白。但她又有点开心,开心他肯将那噩梦般记忆,坦然讲出来,讲给她听。
那之后朱旧在别墅没有再见过姜淑宁,初次见面匆匆瞥,她甚至都没看清楚她长相,倒是跟姜淑静变得亲近起来。
朱旧很喜欢她,她曾经是大学里历史教授,知识渊博,健谈、风趣,又没有长辈架子,更何况,她还做得手好中国菜。只是她身体很不好,年里起码有半年时间是在医院里度过,后来为休养,索性搬到乡间。周末有空话,朱旧会陪傅云深去拜访她。只要她身体允许,就会做大桌好吃菜招待朱旧,不停给她夹菜,让她多吃点,说难得吃到。
其实,自从傅云深展示过他非凡厨艺后,朱旧几乎每天都能吃到中国菜,真如他所说,他会做菜太多,每日不带重样。她本已经渐渐在习惯西餐胃,又被他宠坏。
这年春节,朱旧没有回国,傅云深也没有。姜淑静本邀请他们起过年,哪知临近除夕,她心脏老毛病又犯,人住进医院。
“真快啊,又是年过去。”她抿口酒,感叹着。
“傅先生啊,你真很自大呢!包饺子可是很有讲究,不像做菜。跟奶奶学好多次,还是没学会。”
他淡淡瞥她眼:“不是人人都像你样笨。”
“……”
在雪中等足足有十分钟,终于等到辆出租车,傅云深让司机开去常去中国超市,哪知那个超市却没有擀饺子皮用面粉,只得又换家超市去找,还是没有。
“要不,算吧。”朱旧说。
除夕那天,傅云深与朱旧去医院看她,没待会儿,就被她赶走,“别陪,你们赶紧去多准备点好吃,两个人也要热闹地过年!”
他们站在医院外面等出租车,天空正下着雪,车很少,不会儿,头发上、衣服上,就覆盖层薄薄白。
朱旧有点担忧地望向傅云深,见他拄着拐杖,站得笔直,脸色也还好,稍稍放心。她还没有考到驾照,而傅云深,自从事故后,就再也没有开过车。卡琳罗辞职后,别倒没什,就是每次出门用车不太方便。
“晚上想吃什?”他问她。
她想想,说:“们包饺子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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