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次,她想去柏林见他,但她真很害怕在他脸上看到不耐烦与讨厌,就如同小时候样。
那年间,她就见他那次。原以为距离近,她与他之间会比从前更亲近,可原来,心不在起,哪怕距离再近,也仿佛隔着千山万水。
得知他出事消息时,她刚刚结束场校园比赛,取得不错成绩,周母很开心,带她去购物吃大餐做发型。在做头发时候,周母接到朋友电话,无所事事就闲聊很久,那端说什,她惊讶地“啊”声,眼睛朝知知看过去,知知讶异地问她怎?周母匆匆挂掉电话,感叹地说,女儿啊,幸好你没跟傅家那孩子谈恋爱,他出大事,真惨啊……
当她从母亲口中听到那噩耗时,整个人“唰”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头撞到烫发机,痛得她眼泪下子就跑出来,她用力扯掉头上
,至少,他们之间,不再像从前那样,像是两个陌生人。
十八岁秋天,周知知在母亲陪伴下,前往维也纳学习音乐,主修大提琴。她如愿出国,虽然不是他所在柏林,但两个城市离得并不是太远,且在同个纬度,同个时区。
她以为离得近,便能如愿常相见,然而事实却是,周母对她功课盯梢得非常紧,甚至比中学时对她要求更严,她最常对她讲话就是,山外有山,人外有人,知知,你必须加倍更加倍努力!这里不再是中国个南方城市,这座城市号称世界音乐之都,而她所念大学里,随便抓个人出来,都是才艺出众。
到维也纳后第二个月,周知知终于抽出个周末,去到柏林。她站在他学校外面给他打电话,却打不通,直至第二天,他手机依旧是关机状态。她蹲在人来人往校门口,沮丧地垂下头。来之前,她并没有跟他通话,只是临行前三天往他邮箱里发封邮件,他没有回复,她还是意孤行地过来。为什不打个电话约好呢?她问自己。她心里其实有答案,是,她怕他拒绝。
个礼拜后,傅云深回她邮件,说他跟同学去趟法国,又问她,你没有来找吧?她在邮件回复框里,将那两天难过、委屈心思,打又删,删又打,最后她用轻快语气说,没有呢,见你直没回复。你什时候有空,去看你啊?
这等,就等到那年万圣节。周母有事回国,周知知把整个万圣节假期都安排到柏林。这次傅云深没再拒绝她,因为她在电话里跟他讲,你不是说过如果来柏林就请吃饭吗?
他是个重诺人,说请她吃大餐答谢她曾对他母亲救命之恩,就真安排得非常郑重,他带她去柏林最好旋转餐厅。餐厅脚下是璀璨夜色,灯火连绵,室内音乐曼妙,食物可口,切美好得让她产生错觉,忍不住将放在心里那多年感情宣之于口。
他似乎早就有所预料到,没有丝惊讶,用特别冷静特别淡然语气对她说,对不起,知知。
她说,没关系,喜欢你,这是自己事。她咬着唇,偏头望向玻璃窗外,忽然觉得,整座城市灯火都熄灭。
那之后,她给他发邮件、短信,他回复更少。他故意避着她,她想,也许在他心里,自己连好朋友都算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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