律师
成本是时间，小时单是唯
指标，不仅是对客户收费依据，也是对律师工作检验。这几个月大家都忙，光是唐影月度小时单就超过200小时，她听Amy这
问，心里比较，说
个偏低数字：“100？”
“嚯。”Amy翻个夸张眼色，放下筷子比划个手势，“80！”
“这……也太少吧……”唐影结舌，少到对不起工资。
“而且，除Z集团，还有好多客户投诉她呢。”Amy平时嘴严，事情到她嘴里就封成罐头，八卦撬不出半个，而如今大王要走，标为“大王”那罐头立刻被麻利被打开，“咵嗒”声，陈年八卦倒在唐影面前：“上次好几个项目同时运转，她却和每个客户说忙，项目全部因她拖延，结果被个相熟客户扒出来下午她声称‘最忙’时候，其实在微博上给好几个当红炸子鸡视频和搞笑段子点赞。”
“……”唐影表情变复杂。
有被挂断——而方才被大王称作傻逼客户领导，直，都在线上。
秘书Amy在三天后午休时间偷偷告诉唐影，老板可能决定解雇大王。
大王自从刚毕业就跟着老板，律所人员变动迅速，团队成员往往三年换，可大王跟老板已逾五年，算是团队元老级人物——唐影不信，问秘书：这事这严重？
午休时间，两人加热便当躲在会议室吃饭，快到月底，唐影钱包已经分文不剩，前两天痛定思痛买周西兰花胡萝卜和冰冻虾仁，开水烫过撒盐撒胡椒粉，装在迷你保鲜盒里分成七份，每天上班带小盒。
同事见都要夸：“好精致！好健康！”唐影只好嘿嘿干笑说还可以啦，最近减肥。
“还有，你知道A集团老总事情吗？去年
们和好几家律所竞标A集团项目，A集团嘛，他们老总是上过福布斯，60多岁，德高望重你知道吧。当时开会群人律师坐起穿西装板着脸都好严肃哦，好几米长会议桌，老总坐那头，们老板和大王远远坐另头，结果，涉及到签署文件，老总忽然问，‘你们谁有笔呀？’”
“然后？”
“肯定所有人都把笔掏出来嘛！”Amy绘声绘色，“包
国贸群楼做风景，今天天阴，让人困觉，两人对着窗，秘书分来块餐盒里烧排骨给唐影，说妈做，你尝尝。边小小声继续八卦：“这事只是个导火索。按理来说，辱骂客户这个，大不以后不让她对接Z集团就完事，但本质上，是老板嫌大王生产力下降……”
“找借口开人？”唐影呆。排骨叼在嘴里，两眼瞪着Amy。
“哎呀做秘书这多年，卸磨杀驴很常见。你看看大王这两年这个状态，是认真工作样子吗……”
这她承认，“但在起工作这多年，总得有点情分？”
“老板本质是商人，又不是你家亲戚，你们是他花钱买劳动力，在他眼里和他汽车、电脑没什区别，好用就接着用，不好用就修，修不好就扔。雇佣关系只有本分，哪里来情分，如果有，那也只是不立即开除，而是拖到现在找借口开除咯。”Amy又扔给唐影块排骨，顺带从她碗里夹走块虾仁，“你知道大王最近几个月有效工作小时是多少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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