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唐影正在通勤路上,高峰时期地铁挤到爆炸,四处是人,车厢是流动生产线压缩罐头。唐影昨夜没睡好,她特地找角落歪着,微信发完就将手机扔进包包,手高高拉扶杆,脑袋埋在手臂与肩膀形成夹角之间,半阖着眼补眠,脸萎靡不振。
大概是神态过于萎靡,让些人以为有可趁之机。瞄上唐影,借着人流挤到她身侧。
她今天穿套粗花呢黑色西装套装,仿香奈儿经典款式,裙子长度介于大腿与膝盖之间,打底丝袜。地铁拥挤,对陌生人之间触碰习以为常,她没太放在心上。
等唐影发觉不对劲时候,那人已经将唐影视作“不太敢反抗”胆怯女生,得寸进尺,摸够大腿,又打算将手往裙子里更深处试探。
“喂!你他妈手放哪儿呢你?!”
“记住……”唐影翻个身,在涌上睡意将全部潜意识淹没时喃喃:“唔,谁都不爱女人才最高贵…”
第二天早上,唐影收到婊姐微信,突然问,“唐影宝贝你晚上有空吗?”
“不加班就有,怎?”
“太好啦!那几个合同你可以过两天再反馈哦,晚上请你吃饭嘛!”
唐影愣,不知道婊姐葫芦里卖什药,犹犹豫豫又问句:“公事?私事?”
姐……”
程恪语调冷淡:“前女友。以为和平分手,没想到是这种人。”
唐影问,你是不是伤害她?她样子,看起来好狼狈。
程恪顿好久没回答,半天才说:“没人能伤害她,只有她自己才能伤害自己。”
唐影没懂,“她怎伤害自己?”
那人这才惊,猛地缩回手,心虚看向唐影,片刻前还任君采撷女人下变张面孔,横眉怒目瞪着自己,声音尖锐。与此同时脚上疼——这女人穿着细跟高跟鞋,对准自己脚面就是利落脚,他脸皱成团,庆幸是冬天鞋厚。
反应过来,刚刚被触碰过地方像是被群蠕虫扭动着爬过,唐影阵恶心,情绪转成愤怒,半仰着脸死死瞪那人。他比自己高上半
婊姐过半天才回,语气神神秘秘,“私事啦。而且,是好事哦。”半秒后又迅速补上句:“哎呀你不来也没关系,反正是私事啦。”
甲方乙方身份摆在那里,鬼才相信“你不来也没关系”。尽管唐影对婊姐口中“好事”持有千分怀疑,她也只能硬着头皮,做喜气洋洋状回复: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,怎可能不来呢!咱晚上见!”
婊姐秒发个餐厅链接,“今晚六点半,不见不散哦,爱你。”
“收到。[抱拳][抱拳][抱拳]”
“爱上不该爱人,该放手时候却学不会放手。这就是自伤害。”程恪看向唐影,用笔敲她头:“你啊,可千万别学她。”
只是她最后还是学。
落得被程恪全面拉黑下场。眼泪与嘶吼换不到爱情,可怜要死。
后来她才明白,哪怕你再妆容精致、举止文雅,格调冷漫到西伯利亚,但凡你爱上不该爱人,再有腔调衣服与品味也遮不住你狼狈。坠入情网又不被珍视女人就像条落水狗,用湿零零尾巴摇晃爱情,人人皆可鄙薄之。
回忆入梦,她接着睡着,迷迷糊糊中告诉自己:千万千万,不要再次成为那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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