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里气息喷在她唇上,她听见他含含糊糊对自己说:“别走…”,几分急切。
于是真没再动。
她这被许子诠抱在怀里吻着。不知过多久,久到气息从乱变得平稳,唐影决定偷偷睁开眼,看看他:近在咫尺他仍闭着眼,乖又专注样子,霎时她心口像是熔化榛子巧克力,又软,又甜,内核又充满力量般咚咚响着。
“许子诠……”好久后,她叫他,眼睛雾蒙蒙。此刻天已经彻底暗下来,他眸子在月色下,是片晶亮。
“唔…”他
“为、为什?”她有些慌,又发毛,没见过这样许子诠。竭力做出匪夷所思又自然样子,目光透过他,落在他身后棵树稍,就是不看他。
他也站住,与她面对面,伸手想碰她脸,却最终只是摘自己口罩,手扶着她肩膀,低头看她:“不喜欢看到你和别人在起。唐影。”
像是命令,又像是撒娇。
身体里像是因为这句话而涌入热水,心也被包裹,在热水里浮浮沉沉。她终究将目光落到他眼里。两个人在树下,天还有着余光,这份余光,足够他们眼里装下彼此。
再然后,他凑近来,他脸在眼前放大——
他声音瓮瓮说:“感冒。最近没休息好。”
唐影第次见到这样许子诠,平日总是风骚又好看,没心没肺样子。这回见,莫名有点虚弱,像受不小打击。对他几分恶趣味让她忍不住想要逗他,侧着头问:“这是太忙还是为情所困?”
结果人停几秒,转过头认真看她眼,声音低低回答:“这回,还真是被人伤到。”
唐影被他这眼神看得心漏跳,识趣闭嘴。
可对方并没有放过她,凑过来补句:“怎不问问,是谁这大本事?”
她开始意识到,这是他温柔网:或许他今天从来没想约自己吃饭?只是想在自己面前,亲口告诉自己,她伤他心。
而意外或者毫不意外是,她并未因此愧疚,反而有丝丝欣喜。这份欣喜让她浑身变轻,也变笨,好似能漂浮在空气里。
她听他动动唇,像在叫自己名字,耳朵却屏蔽声音。
下秒,落在自己唇上,柔软温柔,是他吻。
他手环住她腰,轻轻,将她贴近自己。像是被蛊惑般,而他惯来有蛊惑她本事。唐影只觉得周围空气都在发颤,脚也发软,半仰着头,想往后躲,或许因为紧张,指头死死拽着自己裙子。他似乎察觉,又将她往自己怀里揽揽,伸出另只手钩住她指尖,十指交扣,抵在他腰侧。
两个人正沿着通惠河边走着,白昼越长,夕阳下山后天还未黑,河边人少,岸边有垂柳,两人这并肩而行,伴轮月亮,让肃瑟北京也莫名沾染几分风花雪月气氛。他凑近,哪怕隔着口罩,都能感觉到他气息。
唐影忽然不敢回答他,只含糊说:“不用问也知道,是个厉害姑娘。”
“哧——”许子诠被她逗笑,伸手揉她头发,再然后,用很温柔语气开口:“哪有人这夸自己?”
唐影下僵在那里,停步子,侧过头干笑问,你什意思?
许子诠真露出黯然神色来,专注看着她眼睛说:“唐影,你伤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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