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吕宁忽然笑。
“怎?”王玉玊诧异。
方向盘打转,他自嘲:“从法国排六年排到这里,好在,总算在2020年拿到爱号码牌。”
王玉玊第三次见严吕宁是两天后。在A所。
老板说请学界新秀,也是自己好友严吕宁教授来给大家说说新修订《电子商务法》。团队秘书给大家买麦当劳午餐,订十人会议室。结果别团队得知严吕宁要来,多方打听午餐会时间,最后熙熙攘攘挤屋子。无奈换到顶楼最大会议室。
“每次”词意味深长。
王玉玊瘆,往后靠靠,捏捏耳朵,对此人刮目相看:“可以啊,严教授。”
严吕宁长相斯文,哪怕坏笑时候也像好人。他边发动车子,边说:“饿吗?昨天晚上就找好餐厅。想着带你起。”
“昨晚?”
“对,找你搭讪之前。”
王玉玊怔片刻。
在王玉玊发愣时间里,严吕宁掌心仍覆在她眼前,能感觉到她睫毛像蝴蝶振翅,轻轻从他生命线上刷过。
然后王玉玊拉下他手,试图回忆:“六年前…?那时候在法国交换,你……”
严吕宁抽回手,坐正,看着前方:“对,那时候在美国,放暑假们群人去欧洲旅游,刚到巴黎,张若旭就给你打电话…”
张若旭是王玉玊师兄,以及其中任男友。听严吕宁这说,她这才想起来。当时她喜欢张若旭许久,难得男神师兄带着群同学来巴黎,她热情招待,但注意力全在师兄身上。她带着他们七八人在巴黎玩三天,旅行结束,她顺利拿下师兄。当然,那段感情因为异国,维系不过半年,当时起玩那些人也几乎没有联系。现在才知道,原来严吕宁那时也在其中。
严吕宁进屋刹那,王玉玊就收到唐影微信——
“卧槽!好帅。比照片帅!!白白净净斯斯文文,死。”
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勾起嘴角,给唐影高冷回个问号:“?”
“?
“看来严教授这次有备而来?”
“唔…”他两手把控方向盘,风灌进车厢内。打开车载广播,忽然想到什,瞥她眼,十分不经意语气:“对,王律师,现在没男朋友吧?”
“工作算吗?”
“算吧…”他似乎松口气,嘴角勾起,“争取和它和睦共处。”
老城区晚风吹拂在在两人脸上,车速均匀,两旁树影映衬烟火。车载广播放是周星驰老电影《美人鱼》有声剧。正巧播到张雨绮台词:“……有钱有身材,追人从这里排到法国……”
“现在有印象吗?”他苦笑问她。
王玉玊耸耸肩,有些不好意思:“抱歉。”
“没什好抱歉。毕竟王律师当初心有所属。”这话微酸。他摁开车窗,夜晚街道热闹声音涌入狭小空间,熙熙攘攘。
“不是因为这个。抱歉是昨晚。”王玉玊侧过脸看他,将头发撩到耳后,眸光流转充满被偏爱有恃无恐:“抱歉昨晚,是不是毁你暗恋多年完美女神形象?”
严吕宁愣,笑起来,也侧头看她,“那要看哪方面?性格方面确实出乎意料。但别方面嘛……”他顿几秒,凑近她耳边:“远胜于,之前每次想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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