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子尧愣。
“否则为什你实习评估表那快就发给?韩涵与老板不提,是因为这事没有证据。他们合作多年,老板解韩涵做事方式,出这事你最可疑。现在你私心让团队几个月努力最后变成场笑话。谁敢留你?商业社会讲是规则与诚信,你有招可以,但路子太野,谁都害怕。”
“……既然这样,为什还要来找?”崔子尧扯嘴角笑笑,嘲讽意味,“直接辞退不就完?大周末,只是为给上课?”
“不叫上课,做个分享吧。”唐影拿起咖啡喝口,话已至此,她起身准备离开,“和你说说们对于这件事真实观感。未来你当然可以坚持自。但也要做好吃亏准备。”
崔子尧没说话。白白净净脸,嘴角微微下垂,她在想事。
耳边渐渐消下去,她坐在那里,似乎什都没有听清,似乎不愿意听清,耳中轰鸣,噪音混杂,各类尖利叫声从脑中由内而外传开。她拿着咖啡手像在发抖,她不得不用另只手竭力遏制住自己颤抖,将近正午阳光将她皮肤照耀得越发惨白。唐影能清楚看到这个女孩手背上泛起青筋,与屈指时手背凸起,根根细小如伞爪骨头。脆弱又可怜。
唐影于心不忍起来。
“子尧…”她想说些什安慰。
“是,确实错。”她忽然猛地抬起头,眼眶泛红,眼神却锐利,“唐影姐,错就错在不应该告诉你太多,你说辜负韩涵信任,但你呢?你怎对待对你信任?边享受韩涵离职红利,另边将大义凛然替律所除害。这招又当又立,您才是真厉害。”
唐影愣。下意识看她手与手上咖啡。
就在唐影起身时候,她终于忍不住开口,喊住:“唐影姐,如果你是。面对韩涵这样上司,你会怎办?”
“这话可能有点鸡汤——但会忍。”她垂头看着坐着崔子尧,“会想办法磨合她、适应她节奏,让她无错可挑。会把征服她当成挑战,把她当成客户,千方百计哄她、调教她。让她开心同时让自己也开心。”
“嘶——”崔子尧啧嘴,不屑:“这样好丧。像是卑躬屈膝妥协。”
“成年人世界本来就是妥协。怎可能是热血漫
“您要开除,算失策。但真不觉得有错,她这样人,除资历与年龄无是处。凭什就可以直骑在头上?凭倒霉?”她偏着头看着唐影,脸上似笑非笑神情,眼睛里却噙水汽。
她偏不服气。
“或许,还真就凭着她年龄与资历比你深?这个社会上能骑在你身上人,就是有骑在你身上理由。‘凭什’三个字,只能,bao露你无知。”唐影看她眼:“有时候你和韩涵其实挺像。你们似乎都以为这个世界是个‘零和游戏’,方受益必然意味着另方损失。但事实是,她对你压迫,绝不会妨碍你成长。阻挡在前面石头,小孩才会选择脚踢开,成年人做法是学会隐忍、迂回绕道。”
“踢开才省力气。”
“不,踢开太傻。”唐影看着崔子尧眼睛:“你应该庆幸自己对诚实。这件事情你做地粗,bao,别说,韩涵、玉姐、老板都能眼看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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