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”说道,“要是个男人只想娶位妻子,或者想要娶三位妻子呢?”
“那是不可能,”他回答说,“你说这种情况就像二加等于五那荒谬,或者就像人眼睛能看到条直线那荒谬。”
正欲打断他,国王已经接着说下去:
“每周次,自然法则让们比平时更剧烈地来回律动。当你从1数到
还是物体,在直线国居民眼中都是个点。他们只能通过声音来辨别他人性别和年龄。他们整个宇宙是条窄窄路,每个人都能堵住整条路,因此谁也不能退到路左边或右边让别人通过。也就是说,直线国居民永远没有办法和别人擦肩而过。对他们来说,朝为邻,终身为邻。他们邻里关系就像们婚姻关系样:邻居永远是邻居,直到死亡将他们分开。
在看来,这种只能看见个点、只能在条直线上移动生活实在太可怕,简直不知该怎样用语言描述这种生活沉闷无聊。然而,令惊讶是,直线国国王看起来活泼又快活。不禁开始好奇,在这种不利环境中,他们怎组建家庭呢?夫妻间可以享受鱼水之欢吗?然而这问题实在有些敏感,犹豫好会儿也不敢开口问国王陛下。最后,终于唐突地询问他家人是否健康。“太太和孩子,”国王回答道,“都很健康和快乐。”
这答案真叫吃惊——因为在走进直线国以前,已经在梦中看清紧靠国王身边只有男人。于是,壮起胆子答道:“请您原谅,但无法想象国王陛下如何才能看见或接近您后妃,她们和您之间至少隔着6个人,并且您既不能看穿这些人,也不能从这些人身边走过,对吗?难道说在直线国中,人们不需要互相接近就能缔结婚姻并生育子女?”
“你怎能提出如此荒谬问题?”国王答说,“要是情况如你所说,这个宇宙中岂不是很快就没有人?不,不,心灵结合根本不需要身体接近。两个人是否邻近全凭机缘巧合,们又怎能把生儿育女大事寄托在这种巧合上呢?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情。但既然你这喜欢假装无知,便成全你,把你当作直线国中刚出生婴儿来教导。那,听着,在直线国里,们是靠声音和听觉来缔结婚姻。”
“你定知道吧,每个男人都有两张嘴或者说两种声音——就像们都有两只眼睛样。”国王继续说道,“低音嘴在身体端,高音嘴在身体另端。恕冒昧,请问,在们交谈过程中,为什从来没有听到过你高音呢?”
回答说,只有种声音,并且刚刚才知道国王陛下竟然有两种声音。
“看来猜得没错,”国王回答说,“你不是个男人,而是只雌性怪物,因为你只有低音,耳朵也完全没有经过训练。不过没关系,们还是继续说下去好。”
“自然规律要求每个男人都娶两位妻子——”
“为什是两位妻子呢?”问道。
“你也太爱装傻吧!”国王叫道,“男人有两种声音,可女人只有种声音,要是女高音,要是女低音。如果不让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结合,怎凑齐男女高音和男女低音,组成四声合和谐婚姻关系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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