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完澡后,薄静时快速换上睡衣,头发潦草地擦吹几下,抱着虞澜去吃宵夜。
薄静时记得儿童房有个零食柜,里面有很多小蛋糕。
撕开包装袋,将小蛋糕撕成小块小块给虞澜吃,虞澜又忍不住掉下眼泪。
薄静时手忙脚乱地帮虞澜擦眼泪,他轻声说:“怎?不哭宝宝。”
虞澜哭得抽抽搭搭,生病人本就情绪敏感,他还记得方才被凶,他热泪不绝,把脑袋靠在薄静时肩膀上:“哥哥,……好委屈,,也不知道为什在那里,只是看不到你,不知道你在哪里,就想出来找找你……”
虞澜肚子突然叫。
薄静时看过来,他羞耻地捂住自己肚子,小脸呆滞又难为情,祈祷哥哥没有听见。
薄静时明知故问:“什声音?”
虞澜小小声:“想吃小蛋糕声音。”
“饿?”
说完委屈地用小手擦眼泪,又很凶地挂断电话。
虞澜抹把眼泪,道闪电落下,照亮他视野与面庞,以及缓缓睁大瞳孔。
薄静时正站在楼梯口,只手扶着扶手喘气,仿佛刚刚经历过运动。
他浑身湿漉漉,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水儿,头发湿透,贴在苍白脸上。
看到虞澜没有出事,薄静时松口气。
。
他左顾右盼,他也不知道他走到哪里,这里离阳台很近,阳台封窗,冷风直对他吹,难怪他这冷,鼻腔酸涩。
更让他酸涩是薄静时凶他,虞澜委屈道:“,也在家……没有乱跑……”
他像做错事样站在原地。
委屈酸涩感像黑暗从四面八方侵袭,外头在下雨,打雷,他身体很不舒服,哥哥还凶他,他突然很想哭,却憋着眼泪不让眼泪掉下来。
“你,可你凶,还那大声,好冷,好难受……”
虞澜委屈巴巴仰起粉扑扑脸:“没有乱跑……”
“知道,知道,知道宝宝没乱跑,不该凶你,也不该那大声。”薄静时看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样子,心疼极
虞澜点头。
薄静时故意道:“还以为地震呢。”
“……”虞澜脸倏然红透,他小声嘀咕,“哪有那夸张。”
薄静时得先去洗个澡,生病后虞澜比较粘人,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,还想跟他起进淋浴间。
但薄静时不可能让虞澜进来,他让虞澜坐在淋浴间外小板凳上,二人隔着玻璃门,也算是在起。
他想来抱虞澜,但身上都是雨水和泥点,他怕弄脏虞澜,更怕虞澜受凉。
他还记得医生说虞澜也有感冒。
“怎不回去睡觉?个人出来?”薄静时板着脸道,“困不困?”
虞澜迷茫地仰起面庞,眼尾还挂着泪水,他看到薄静时伸手似乎想帮他揩去眼泪,但手脏兮兮,薄静时又马上缩回去。
他摇摇头:“不困……”
哥哥怎可以凶他呢?他不是哥哥小宝贝吗?哥哥平时对他这好,为什要这大声和他说话……
虞澜越想越委屈,眼泪都要憋不住,小肩膀抖得不成样子。电话手表内薄静时还在问:“你在哪里?过来找你。”
“不要!”虞澜带着哭腔,很凶地回应,“你凶,…………”
“不要做你小老公!”
“讨厌你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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