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!是这里!”个学长跟磕猛药般瞬间弹起,他扫方才疲惫,温柔道,“学弟你也是艺术院吗?好巧,也是……呃不对,你是在找宿舍楼位置吗?带你去!”
旁人嘲讽好友真是丢人,
他是个独立成年人,不是小朋友。
许多位置前方拉横幅,上方写着自己学院,字大醒目,方便新生来找。
学长学姐们累得像条拉雪橇过度哈士奇,靠在那儿直喘气:“这届新生行李怎这多啊?!”
“可不是吗?刚刚帮个学弟拉行李,祖宗啊……胳膊差点断。”
“唉,只是想帮忙,不想送掉命。”
人还没睡醒,脾气倒先开始。
虞澜显然还没睡醒,他脸蛋睡得粉扑扑,眼尾和鼻尖都红红,面颊还有压出来凉席印。
领口扣子开好几颗,丝质睡衣自然滑落,露出大半个圆润肩头,以及流畅下凹锁骨。
薄静时眸光暗,他别开头,尽可能不碰到虞澜肩膀,伸手把虞澜睡衣提起来,之后帮他扣好。
“行小宝贝,先起床,早点去报到,认识下新同学,不然明天找不着教室,有你哭。”
,你对越来越没耐心。”
刚刚还下定决心要对虞澜狠心薄静时,下子没声。他沉思片刻,轻声问:“疼?”
虞澜用力点点脑袋:“特别疼!”
薄静时开始反省自己,难道真是他下手太重?但他下手也没有很重吧,就是很普通力道,都说力作用是相互,他都没觉得疼,虞澜怎会疼?
当时是什感觉来着?时间太过短暂,薄静时也记不清,反正绝对不是疼,倒是很软,很有弹性……
“等会还有新生话,你去。”
“不要,你去,累得四肢无力,没办法再战。”
他们都想争分夺秒地休息会儿。
直到个面庞精致,皮肤雪白少年来到桌前,他们立刻精神抖擞。
虞澜看眼横幅,又看向群心如死灰学长学姐们,很有礼貌道:“你好,请问这里是艺术学院吗?”
薄静时拿着梳子帮虞澜梳头发,虞澜将面庞仰起,下巴抬得更高,方便薄静时帮他梳头发。
等头发梳完,虞澜懒得走去卫生间,黏糊糊地伸出双臂,声音满是清晨未褪去软糯劲儿:“哥哥抱去嘛。”
薄静时神情淡淡,似乎还有点嫌弃,双手却很老实地把虞澜面对面抱起来。
像抱小孩子样,只手托着虞澜屁股,另只手扶按住虞澜后背,朝卫生间方向走去。
今天是新生报到,校园内里里外外挤满不少人,学校不允许家长开车进入,虞澜也没有让家里人跟来打算,他婉拒大家好意,决定自己来报到。
薄静时快速止住不合时宜想法。
虞澜起身坐在床面上,双膝自然分开跪坐,面对薄静时,仰头凶巴巴地质问,“你以前说要对直好,但你刚刚居然打,你居然打!把你当亲哥哥看待,以后还要给你养老,可你居然打?你怎能打?不是你宝贝弟弟吗?”
他睡颜惺忪,眼皮都没有完全抬起来,明明是困得不行模样,却还是据理力争。
到后面,越说越乱,直接开始胡言乱语。
薄静时看着虞澜撒起床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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