戎缜坐在藤编
靠椅上，交叠着修长双腿，程严站在他身后。
这个地方白天程严也来过，是江寄厘经常晒太阳上课地方，现在却全然变
副模样。
戎缜指间夹着根烟，慢悠悠摸着卧在脚边太子，颇有耐心逗着他。
有人向戎缜汇报：“先生，东西是从引东港那边弄进来，孟四夜总会上还抓到几个外国佬和东南亚人，据说是南区这边经销商，几乎所有夜总会都……不干净，全碰这些东西。”
戎缜弹下烟：“就是你牵头？”
江寄厘心里那根弦猛地绷断，他夹起来喂进嘴里，只嚼两下便要吞咽，卡喉咙生疼，几欲干呕。
他抠着自己手心，额头冷汗都出来，滑过他白净鬓角，而后掉进眼睛里，像是滚烫眼泪。
戎缜心情好时施舍过来零星爱意，他只能当作玩笑，恃宠而骄这个词是比玩笑更可笑笑话，戎缜心思没人琢磨得透，他只能永远诚惶诚恐，像走钢丝样。
戎缜觑着他面颊上眼泪，轻笑声：“吃个饭，怎
又哭上？真是个可怜宝贝。”
他拿起帕子轻轻擦着手。
“吃。”
江寄厘僵住，他察觉出戎缜现在心情不是很妙。
没敢说什，忍着反胃喂进嘴里。
“好吃吗？”
江寄厘难受眼泪都快出来，没拿叉子那只手狠狠掐着手心才没让自己吐出来。
边，安静吃着自己右边盘菜，整个餐桌上只有这份酱虾他勉强吃得下，他本就不爱吃这些，自己在家时往往都是吩咐林齐准备中餐，太生冷咸腥食材他闻口都会吐，更别说进嘴。
他没什胃口嚼着虾肉，越吃越慢。
“不饿？”
戎缜眼神都没抬，江寄厘还是吓跳。
“是。”
地上跪着男人终于有动静，他哆哆嗦嗦回道：“不是
，戎先生，那几个外国佬个都不认识，烟也没听过，是最近闹得凶才知道，
这时程严从外面进来，附在戎缜耳边说什，他手上动作不停，只散漫吩咐道：“把人带到花园里，等下过去。”
“是，先生。”
程严离开后，戎缜也擦完手，他揉揉江寄厘头发，在他发烫耳垂上轻轻啄下，低声道：“吃完饭上去洗澡，等。”-
花园里。
个中年男人跪在草坪上，头脸上盖着块毛巾，湿漉漉蒸腾着热水潮气，他呼吸急促，看起来害怕极。
他轻声道：“好吃。”鼻息已经有些发颤凌乱。
戎缜又夹块什，江寄厘垂眸看清，是切开里昂内脏香肠。
“尝尝。”
江寄厘舔下发干下唇：“先生……”
戎缜轻轻捏着酒杯，手指在杯沿上缓慢触圈，然后“咔哒”声，玻璃与大理石桌面接触传出声克制脆响。
“饭前吃什？”
戎缜表情没什波动，江寄厘却头皮发麻，他如实交代：“包薯片，两个蛋糕。”
“吃不少。”他淡声评价道，然而下秒就话锋转，他声音不大，却字字敲在江寄厘心上：“林齐，把夫人房间里垃圾都扔掉，别再让看到。”
江寄厘整个心都提起来。
没等他再解释什，戎缜就往他面前盘子里切片鹅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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