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架钢琴。
“啪。”戎缜手里东西也扔出去,张张七寸大小照片散桌。
“玩够?”
江寄厘脸色更白,他嗫嚅着什,却没发出声音。
戎缜看向他,语气里听不出喜怒。
司机摇摇头。
江寄厘缓会,轻轻呼出口气:“回吧。”
夜色已经完全黑下来,车子回到别墅是晚上八点多,大门徐徐打开,江寄厘刚进庭院就觉出氛围不对。
程严不在,林齐也不在,以往这种时候他们都会在别墅门口等着,今天却反常态。
江寄厘心头跳。
天渐渐暗下来,昏黄路灯投下片片光影,车辆驶过,暖黄色灯光明明灭灭。
今天天气也不知道怎,雨直淅淅沥沥没有要停意思,从早到晚,整个淮城都罩上个巨大雨帘,厚重湿气蔓延在每寸空气里。
江寄厘觉得很憋闷,然而在行驶两三个小时里,他丝毫意识不到要把车窗打开,整个人都迟钝钝,只觉得闷得想流泪。
车子驶过个拐角,车身轻微摇晃下,江寄厘突然捂着嘴狠狠干呕声,司机忙在路边停下。
“没事吧夫人,是不是晕车?”
江寄厘离开咖啡厅后并没有回家。
黑色宾利在淮城寂静街道上缓慢行驶,汽车引擎声低低轰鸣,偶有行人从窗旁快速跑过,踏起飞溅雨水。
十分钟前司机问过他要去哪。
江寄厘在脑内搜寻很久都空空如也,他好像突然才发现,自己对淮城竟然如此陌生,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,只脑内盘旋着个念头,他不要回去。
他轻声说道:“您带逛逛吧,随便哪里都行,可以吗?”
“过来。”
江寄厘走过去,并不敢看眼前男人,他垂头紧紧攥着衣角,余光
他下车轻声对司机道:“辛苦。”然后才往别墅走去。
雨滴将他在车上好容易烘干上衣又打湿,他没有在意,慢慢推开门。
进去瞬间,江寄厘就看到靠在沙发上抽烟男人,程严和林齐都在旁边站着,整个别墅内鸦雀无声,谁也没有说话。
戎缜在低头看着什。
江寄厘开口刚叫声:“先生……”眼神就先瞥到角落里盖着绒布大型器件,他瞳孔微缩,直接僵在原地。
江寄厘说不出话,难受得心脏都拧巴在起,但什都没吐出来,他蜷缩着腰,肩膀微微颤抖着,好会才慢慢摇摇头。
“没事……”
“夫人,时间不早,要不们还是回去吧。”
江寄厘眸间蓄着□□呕刺激出来眼泪,捂着胃缩在角落没吭声。
过许久他才问道:“程叔没说什吗?”
司机看着他苍白疲倦样子,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拒绝话。于是宾利便开始绕着淮城漫无目圈又圈行驶。
车走得很慢很慢,几乎走出散步意味。
江寄厘望着车窗外面走神,不知道在想什,司机不经意间从后视镜掠过,有些心惊想,夫人原来这瘦吗?单薄瘦削身体沉入后座柔软靠背,脸看起来只有巴掌大小,白得近乎透明,无端生出种孤零零易碎感。
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样,让人忍不住跟着难过。
司机心底叹着气,却也说不出什,很快移开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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