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里慢慢咬着块饼干,手指轻柔按着胳膊上泛红地方,这是昨晚戎缜在最后那刻掐出来,并不严重,但江寄厘现在必须爱护自己身体。
他想,他得尽快找机会出去做次检查。
江寄厘心里有些想法,去浴室洗漱干净,在颈间轻轻蹭些小苍兰香水后就下楼。
南区大宅是中式豪宅,处处都充满奢华昂贵古韵意味,
戎缜已经闭上眼睛,胳膊搭在他腰间,话语利落:“休息。”
江寄厘便不敢再出声。
他并没有休息好,甚至可以说压根没有睡着,他闭着眼睛清醒足有四五个小时,思绪全部乱糟糟纠缠在起。
戎缜睡着,江寄厘本该松口气,但他却愈加战战兢兢,没这双时刻盯着他眼睛,那些真实惧怕和惶恐都不用再隐藏。
这是这多年来戎缜第次在他这里休息,雀跃和受宠若惊都没有,他就像是被小憩打盹狮子圈在身边猎物,锋利爪牙时刻抵在他跳动脉搏间,不留神他就会被拆吞入腹。
“知道怎让开心吗?”
“可以学,先生。”
戎缜满意吻吻他。
这天晚上,戎缜没有怎碰他,头次在这种方面是江寄厘占表面上上风。
他揣摩着戎缜心理,尽量不让他不高兴,哪里做不好也会立即卖乖道歉,戎缜确实没有和他计较。
戎缜眼眸垂下,注视着青年略带生涩样子,像是极力想要讨好,又不得其要小可怜。
但这副纯情又勾人姿态,确确取悦戎缜。
他缓慢拍着青年后背,问道:“从哪学这招?”
那瞬间,江寄厘悬着心狠狠坠地。
他赌对。
直到戎缜再次起身,江寄厘也跟着坐起,垂着眸乖巧帮他系好领带,整理衣领,道“先生早安”,男人离开房间,江寄厘才终于有微末困意。
这觉他睡得很沉。
再次醒来天色已经不早,似乎有些低血糖,他起来就头晕得很,从柜子里翻出几颗糖喂进嘴里,几分钟后终于舒服点。
今天林齐没有上来,极大概率是因为戎缜还在大宅里。
江寄厘换套宽松衣服,先在房间里找点小吃食垫肚子。
天将破晓之时,戎缜终于放过他,好心情拍着他头发亲亲,等他洗完澡后才进浴室。
躺会快要迷迷糊糊睡过去时候,身旁位置突然陷下去,男人炙热体温又贴上来。
戎缜没走。
江寄厘眼皮颤,压住想要逃离冲动,在戎缜躺下那刻,就亲亲昵昵抱住他。
他假意困顿眯着眼,低声道:“先生?”
江寄厘眨眨眼,身体放更软,乖顺趴在男人宽阔怀抱里。
“没有学……”他湿润眼睛望着戎缜,“是真觉得错,想请求先生原谅。”他像只无辜懵懂小羔羊,眼巴巴扑在爪牙之下,等着捕猎者善心大发赦免。
“先生,您不要和计较,下次会听话,好吗?”江寄厘用温热唇蹭过男人下巴和侧脸,缱绻又缠绵。
“厘厘。”戎缜突然伸手,扣住他后脑,往下压压,鼻尖蹭着他鼻尖,哑道:“那你得让开心。”
他嗅嗅青年身上干净香气,语调暧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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