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日日夜夜纠缠着林齐,他痛苦快要疯。
然而这场事故痛苦人远不止林齐个,还有中年丧子江父江母。
他们根本无法原谅自己,因为从开始就是他们做错,明知道戎家是个深不见底火坑,还是把自己儿子推出去。
明知道江戎两家根本就
方闵站起来:“你们聋吗?说给端点水果过来!”
林齐从个草丛翻到下个草丛,对旁边人说:“你们去那边找找,带上虫虫爱吃罐头。”
方闵抄起旁边杯子就砸出去,气得面容扭曲口不择言:“谁知道那只猫是不是和江寄厘块死,你们找不到说不定就是因为它烧得渣都不剩!”
林齐脸色冷下来,看向他:“方少爷,慎言。”
方闵冷笑:“你也知道是方家少爷,没眼色狗东西。”他从凉亭出来:“明天不是江寄厘葬礼吗?有本事你们都去参加啊。说不定还能见见他骨灰。”
方闵打个哆嗦。
之后两天他依然安然无恙待在大宅里,戎缜也不碰他,好像真只是拿他当个观赏玩意儿,方闵心里有些急,却不能显在面上,实在有些憋屈。
而且大宅里人对他态度属实算不得好。
尤其是那个之前跟过江寄厘青年,在他面前就像瞎聋样,方闵气得牙痒,却无可奈何。
心里恨道江寄厘死又不是他害。
等着戎缜到来,房门轻轻响动,男人稳健脚步声传过来,方闵有些紧张喊声:“先生。”
男人站在床头,神色晦暗不明盯着他。
许久才开口:“厘厘……”
这声让方闵和戎缜同时怔住,方闵抓着被角手有些发白,他道:“戎先生,是方闵。”
戎缜没说话,而后目光逐渐阴冷。
林齐拳头握紧,却什都没说。
直到方闵昂着头回大宅内,他才又继续扒着草丛找猫。
虫虫从江寄厘出事那天开始就不知道跑去哪里,整个大宅都翻遍也没有找到,就那凭空消失。南区大宅本就极大,出去后又是层层叠叠商业区,虫虫这样宠物猫跑丢根本没有独立生存可能。
林齐有些痛苦撑住膝盖,好久都喘不上来口气,深深无力感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佝偻。
他心底明明白白是恨极先生冷漠,可他更恨自己,因为那天夫人出去逛街,他也是跟着,如果他没有中途离开去帮夫人买东西,如果他能阻止夫人进入那家体验店,夫人是不是就不用死?
方闵在方家骄纵惯,这种落差很难下适应,他可以在戎先生面前伏小作低卑微些,那是他甘心情愿,但什时候轮得到这些佣人骑到他头上?
方闵越想越气,趁着戎缜不在大宅这天,终于忍不住。
他坐在亭子里,看着林齐和几个佣人拿着个铃铛在花丛里找什。
方闵:“饿,给端点水果过来。”
几个人充耳不闻。
他字顿道:“滚出去。”
方闵还想说什:“戎先生……”
“滚。”
方闵看着情况不对,也不敢再继续待下去,慌忙从这个房间里出去,关门前他实在没忍住,大着胆子又朝里看眼。
男人高大身体站在原地,动不动,整个人危险又阴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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