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种感受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减淡,反而越来越有存在感,他似乎被那个他曾经从来都不屑顾玩具牵制住,这是戎缜绝对无法忍受事情。
没有
他说:“去洗澡。”去沾上样味道,沾上他熟悉喜欢味道。
方闵走后,戎缜点根烟,而后在棋室坐很久很久。
他仍然觉得,不过就是习惯而已。
昏暗房间中,洗得干干净净方闵蜷缩在被子里,有些紧张又羞涩喊声:“先生。”
小苍兰味道慢慢缠上鼻息,他终于满意,却无法控制有些恍惚。
个汹涌念头直直撞进脑海里:他还是想要江寄厘。
想要他像以前每次样,乖顺又温柔喊他“先生”。
然而怀里人说:“戎先生,还在下棋。”
就是这声“戎先生”,将汹涌念头瞬间打得七零八落,窗口清凉微风吹进来,没有小苍兰味道,也没有江寄厘。
江寄厘已经死。
从“江寄厘”尸体被从大厦里搜救出来,到江家父母来签家属确认书,前后不过个小时时间差,在这个小时里,法医迅速进行尸检确认受难者身份。
在戎缜赶来大厦现场时候,殡仪车已经在外面候着。
那时戎缜对于这场火灾并不在意,于他而言,江寄厘确确就是个坏玩具,他完全可以再换个新,他从来没有想过江寄厘其实是假死这个可能。
这些年他对这个漂亮玩具绝对控制让他无比自信且盲目,他不认为江寄厘会有胆子欺骗他,所以他走得很干脆,心底涌起那些微末复杂情绪在车子启动瞬间就被压下去。
他想,不过就是习惯而已。
有瞬间戎缜甚至分不清从前现在,他好像看到刚来戎家时江寄厘,刚过二十岁,像棵郁郁葱葱挺拔又漂亮小白杨,满是蓬勃少年气。
他很容易害羞,每次都是这样缩在被窝里,眨着晶亮眼睛细声细气喊他“先生”,那时戎缜二十八,刚揽戎家大权没多久,也正是意气风发人人敬怕时候,戎缜心情极好,抚着他滑嫩侧脸,在他唇间轻吻,低声叫他“厘厘”。
他只是想着,却不知不觉叫出声。
直到听到声全然陌生话才惊醒过来,“戎先生,是方闵。”
有什东西扯住他心脏,仿佛要撕开样,戎缜恨极这种感受。
他说:“叫先生,把刚才话再说次。”
方闵叫,但是不对。
他又说:“吻。”
方闵贴上来,也不对,味道不对。
他忽然无名烦躁,掐住方闵脖子将他扔下去。
直到他无数次在梦里梦到那个乖顺漂亮青年,直到他突然察觉到大宅里冷冷清清没丁点人气,直到他几次归家都下意识推开那间卧室房门。
直到他在棋室看到身白衬衫,羞赧又纤细方闵。
那天记忆像是把尖刀,锋利又突兀,猛然就扎开他自以为坚不可摧心防,他其实是厌恶极方家人,但看着方闵和青年三分相似眉眼,鬼使神差,他说句:“过来。”
当时他也是这样说,空气里浮动着清新小苍兰味,青年腼腆红脸,坐在他腿上乖乖吻上来。
那刻戎缜觉得自己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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