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，
有办法，有办法……”他替江寄厘擦着脸上
血痕：“能带你离开，别怕……带你离开。”
江寄厘才逐渐回神
般，也把江崇抱进怀里，他说：“对不起，早早，对不起……”
另边楼下已经聚起小波人，如此大动静乔姨早就披着衣服带着儿子出来查看情况。
救护车冰蓝色灯在空荡夜色中闪烁，男人高大身材从楼门内出来。
隔壁小超市暖黄灯照亮他半张侧脸，乔姨惊呼声，也看到他满身鲜血，直以为发生什
命案，吓得快要昏厥。
“你敢走，就把他抓回戎宅，宝贝，保证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他。”
“知道他很聪明，但有无数种办法能折断他羽翼。”
江寄厘揪住他衣袖：“不可以……他也是您孩子……”
戎缜吻落下来，在他唇间温柔索取，含混话语无情而凉薄，“谁都不在乎。”
不知道过多久，楼下传来急救车声音，不知道是谁拨电话。
他不再说话，只剩下无言倔强。
他心里说，不爱您，也离得开您。
戎缜目光依然是眷恋，但也是痛苦，他慢慢靠近，左手也抬起来，他捧住青年巴掌大小脸，想要吻上去。
江寄厘却注意到他左手落在脸上触感，粗粝磨人，甚至会带起轻微痛意，他想起刚才在门口时他看到那只手疤痕蜿蜒恐怖样子。
于是又有些惧意。
到那个监狱样大宅，讨厌和您有关切。”
“先生，您不是问吗？问想不想您，实话就是，离开您这五年，是最快乐五年。”
戎缜松开他手，也松开他整个人。
江寄厘脱力般跌坐到另边。
戎缜有些失血过多，唇色开始发白，他垂眸看着手心鲜红血迹，嗓音哑几乎发不出来：“江寄厘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吗？”
程严早已把车开过来，他恭恭敬敬拿着件新衬衫走来，递给戎缜。
“先生，随时可以回去。”
戎缜脸色有些苍白，但神色很淡，他随意穿上衬衫，然后伸手，程严很然又递烟和打火机过去。
烟雾袅娜缠绕，男人身影没入浓重
戎缜终于舍得放开，临在青年唇上又啄下。
“宝贝，就在这里等，有什需要和他们说。”
江寄厘不敢想这个“他们”到底是谁，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。
男人边走边解开衬衫扣子，触目惊心刀伤,bao露出来，他撕开衬衫直接系在腰上作止血用，很快拉开门。
江崇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去注意他，迅速冲进室内，他跪坐在旁边，抱住江寄厘。
疯子。
“厘厘，可以不带你回去，你也不要走好不好？就留在这里，留在能找到你地方。”
江寄厘正要摇头，就听戎缜又说：
“否则不知道会做出什事情，江崇……”
江寄厘僵住。
“知道。”
戎缜手抬起来，靠近青年白皙脸颊。
江寄厘想躲，却没躲开，温热血液轻轻蹭上来，男人手点点移动着，将他整个侧脸包裹。
“厘厘，不爱你。”他说：“但离不开你。”
江寄厘流出眼泪，却也笑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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