戎缜似乎已经彻底冷静下来,他眉目间,bao戾销声匿迹,只低声道:“不碰你,别
高高在上不可世上位者终于低下自己高贵头颅,他说:“厘厘,对不起。”
可被摧残过那朵玫瑰是凋零。
能让花朵再次鲜活从来都不是句道歉,而是长久炙热,毫无保留且细心备至爱。很明显这个久居高位人没有,这句道歉已经是他能做到极限,所以玫瑰不会为他再次盛开。
江寄厘听到那句道歉,他愣神片刻,很难想象这句话是从戎缜嘴里说出来。
因为这个世界上有无数人甘愿当戎家家主阶下犬,在他们体系中,权力就是切,戎缜站在金字塔顶端,所以错从来都不会是他,哪怕戎缜指鹿为马,哪怕他说太阳是从西边出来,都会有无数人奉承。
戎缜突然就后悔说出刚才那句话。
他更加焦躁,整个人情绪宛如装在桶里火药,那根要来点燃他火引时近时远,他,bao躁完全不知道该怎办,他已经很久无法将自己从这种情绪牢笼里解救出去。
戎缜突然毫无征兆松手,他直起身,将那条手链随手砸出去,当啷声响,不知道掉进哪个缝隙里。
他抬手扯开自己领带,气息有些不稳,他闭上眼睛,似乎想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不知过多久,男人才开口。
是那场看不到尽头折磨般情事,他怕得整夜都在哭。
“还可以在这里,再爱你次。”
这是威胁。
江寄厘挣扎幅度变小,泪水像断线珠子般,他绝望看着眼前人。
戎缜能感觉到他在颤抖,他知道青年害怕极,这幕仿佛与五年前某天是重叠,但具体是哪天他也不知道,因为太多,这样场面太多。
所以在他世界里,他不会错,也从来没有犯过错。
现在他却道歉。
可江寄厘并不觉得受宠若惊,也并不觉得欣喜,他只觉得浑身发凉,这个人为他做出越多超越底线事情,就说明他越危险。
戎缜疯,他就是俱焚玉石。
江寄厘摇着头,刻都待不下去。
“厘厘,吓到你……”
他想伸手再去碰人,江寄厘却惊恐叫声躲开:“别碰!”是比刚才更抗拒状态。
那些如影随形恐惧再次清晰起来,青年已经有些崩溃,双手抱着自己团缩在角落里。
这幕让戎缜呼吸几乎停滞,那刻,折磨他五年,如同刀锋般悔恨又刺进他心脏。
他曾经想过无数次再找到青年后场景,明明是想好好疼他宠他,把这个易碎漂亮宝贝托在手心里……
江寄厘永远都在害怕他。
戎缜脑海里很突兀就响起那天江寄厘说话。
他说:“被您掐着脖子扔在地板上时候怕次,被您强迫在阳台上时候又怕次,在书房里,在花园里,在客厅那架钢琴上……”
他说:“戎先生,真很对不起……您要让不害怕您,做不到……”
戎缜又触到青年眼神,他脆弱像个被打碎玻璃娃娃,毫无反抗能力,又长又翘睫毛被泪水沾湿成簇簇样子,之前只是眼尾泛红,现在哭得连鼻尖都是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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