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陆洄
“何况沾过垃圾狗,更要懂得夹着尾巴做人,你说呢?”
陆洄心脏猛缩,自然明白戎缜是在敲打他和秦琮合作过事情。
如今他们分道扬镳,但并不代表戎缜就愿意轻轻揭过。
但最起码,并不是半点机会也没有,他明白该怎做。
这天离开之后,大亚湾医疗产业招标消息很快就传出来。
程严知道,戎缜记得每件事。
“咔哒”,茶杯和桌面接触发出轻响,极小声音却突兀打破压抑沉闷氛围。
戎缜抬眼扫过去。
陆洄:“戎先生,陆家在界内名声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,戎缜就把手帕扔在桌上。
道戎缜在想什,程严却摸得清清楚楚,甚至他心里比戎缜自己还要敞亮明白。
夫人是在那样惊惧害怕情况下怀先生孩子,这已经足够残忍,更遑论之后在夫人孕期发生所有事情,程严能记得,先生当然也不会忘。
更可能先生记得比他还清楚,因为夫人逃离戎宅那五年,先生直在不断回想过去事情,很多时候他记不太清,或者没有关注没有印象事情,就会问程严。
他问程严某某天他离开之后,夫人在家里干什,夫人身体怎样。
程严不会和戎缜说谎,他每次都如实禀报,事无巨细。
大亚湾本身是块小肥肉,但工程已经过半中海和惊棠湾却是人人都虎视眈眈大肥肉,五年前中海和惊棠湾项目合并,第二年就开始动工,整个项目规划预算达上千亿。
旦建成,毗邻大亚湾也会被齐带动,将来必定钱途无量,背后盯着人不知道有多少,陆家虽然实力强劲,但想拿下这个项目也得掉层皮。
戎缜心情不好时候谁面子都不给,但心情好时候也不见得他就会做亏本买卖。
不管陆家摆出什条件,戎缜都不可能把这个项目轻易给他们,他不仅要不亏本,还要利益最大化,鹬蚌相争,渔翁才能得利。
陆家没有任何办法,他们不争,还有大把人争,何况他们也确实需要打入西区这个绝佳机会。
程严看戎缜眼,随后打断陆洄,回道:“大亚湾很快就会启动项目招标,陆少爷感兴趣话,当然可以来试试。”
陆洄脑内思绪猛然断开,他商谈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。
这句话里意思很明确,你想来西区发展,可以,但要打得过其他竞标人。
戎缜又端起桌上那本相册。
他指间抚摸着上面人,温柔到极致,然而嘴里吐出话却像淬冰:“不喜欢自作聪明东西,听话狗就要有听话诚意。”
他说,四月十三戎缜离开以后,江寄厘发高烧昏睡三天,挂个星期点滴才勉强能下床。
他说,四月二十八戎缜离开以后,江寄厘在阳台发呆整天,口饭都没吃。
他还说,五月十二戎缜离开以后,江寄厘经常白天干呕嗜睡,夜里睡不好觉,很多时候还会哭着惊醒。
他说无数戎缜不在时江寄厘最真实样子,毫无保留,残忍摆在戎缜面前。
从戎缜后悔那刻起,过去所有事情便成把把锋利刀,那五年已经将他刺得千疮百孔,如今还在刀锋上撒把粗盐,凌迟般,刀刀剐着他心上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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