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伤日子过得悠长而缓慢,江寄厘无聊掰着指头每天数日子,距他醒来到今天也才过短短三天,林齐说他当时昏睡两天两夜,所以算算时间他来到这个陌生地方差不多过个星
所有人都清楚是因为谁,而夫人现在把先生忘得彻底,那种恐惧也暂时无踪无影。
林齐每次和江寄厘提到“先生”这两个字时,他都没什太大反应,极偶尔他才会问句,这个“先生”在哪里。
林齐说:“先生受伤,还没醒过来。”
江寄厘正在和江崇拼图,他抬起头,很有礼貌关心句:“那他没事吧?”
林齐:“情况不太好,夫人如果担心话,可以去看看。”
会主动询问,他会问他们厨房某个厨具该怎使用,因为他基本不吃戎宅佣人做出来饭,他会单独给自己和江崇做份。
他会问他可不可以在卧室养几盆小雏菊,花盆和种子都是他亲自挑,很便宜,只要十几块钱,林齐想给他选些好品种都被他拒绝。
他也会问他和江崇什时候可以回桐桥镇,因为他在这里住不习惯,每次林齐都闭口不言,要不就是直接绕开这个话题。
戎宅所有人都发现,他们夫人似乎变得和这个地方有些格格不入,他们按照五年前习惯为他准备所有东西他都不喜欢,那些价格昂贵饰品和定制衣服,他从来都不会看眼,他永远只让林齐帮他买几件简单长袖T恤和休闲裤。
他不再是那个精致漂亮像花瓶样夫人,他成戎宅里最鲜活炙热个存在。
江寄厘又垂下头,许久才道:“……那就不用吧,又不认识他,见面也不知道该说什。”
林齐便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,他知道现在夫人把他们所有人都当作陌生人,那句关心也不过是正常客套。
就是句客套话,没别意思。
确,江寄厘并不太关心那个直没有露面人,甚至想起来时候心里还会有些许说不出来抗拒,他也不知道为什,就是不太愿意提起,也不太愿意听到林齐和他说那个人情况。
所幸林齐很尊重他意愿,他不想听,林齐就很少说,每次不小心提到,也会迅速带过。
经常会有佣人看到以前从未有人踏足过主卧里进出个青年,他穿着浅灰色运动裤和卫衣,带着那个气质冷然小少爷在庭院里摆弄花草,要就是看小昆虫,这段时间气温降下来,马上就要进入十月份,冷时候他会和小少爷把卫衣上帽子戴起来,大小蹲在外面,看得特别认真。
戎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场景。
因为这里永远都是冰冷,像个充满条条框框规矩监狱,在这里待久会丧失某种感知能力,变成个只会听从指令机器人。
曾经江寄厘也是这样,戎缜要他做什他便做什,不会反抗,直都是温顺样子,戎宅佣人也习惯他沉静绵软性格,直到今天,时隔五年之久,他们才恍然发现其实夫人并不是那样人。
五年前他们觉得江寄厘早熟,总是比同龄人少份该有活泼,五年后今天,他们又觉得江寄厘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朝气,眼望过去,全然是个漂亮爱笑少年,如他二十岁刚来戎宅时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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