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醒来时,窗外天刚破晓,戎宅内处极为宽阔草坪上已经开始动工,准备扩个人工湖出来。
房间内是毫无人气冷清,戎缜面色有些阴沉,捏着眉间,极为疲惫,昨天那些毫无理智,bao虐虽然消散些,但却有更多无处疏解燥意涌上来。
他解开扣子脱掉衬衫,去浴室飞快冲遍凉水。
从房间出去后他径直去书房,程严拿着个轻薄电子屏进去,上面是些湖里可以饲养生物品种,戎缜撑着额头,身上带着少见病气。
他嗓音发哑:“让夫人挑。”
他气息极其不稳,自从江寄厘离开大宅后,他心神便开始焦躁不宁,完全无法控制。
隐隐作痛太阳穴让他浑身都散发着,bao虐气息,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青年抓回家里,他似乎已经无法正常思考,患得患失恐慌感像张密密麻麻大网,将他从头到尾罩起来。
他重重咳几声,脚步近乎仓皇离开主卧,去另间房间。
青年只离开半天,柔软大床上仿佛还残留有他身上香甜温热气息,是柚子味。
江寄厘再也没用过小苍兰味任何用品,戎缜曾经贪恋那个味道永远消失,可他却更加痴迷,还不够成熟水果上馥郁香气,是甘甜而饱满,混合着青年独有干净温暖,能抚平他所有头痛欲裂焦躁。
现在是凌晨两点,万籁俱寂。
猩红烟丝静静燃烧着,男人虚空盯着窗外某角,没人知道他站多久。
厨房扔掉那些饼干被,bao力碾碎,成垃圾桶里没人愿意多看眼面渣,更没人知道男人在放下身段亲手为饼干蘸上糖霜时满腔爱意。
没人知道东西,其实本身就和垃圾差不多,因为被第二人赋予那些情绪价值才是他真正需求。
可青年并不需要,戎缜甚至知道他是带着怎样心情离开戎宅,他像是被禁锢久鸟雀,有丁点缝隙便要拼命逃出去。
程严应声后,又听戎缜说道:“把太子接回来吧,还有夫人猫。”
“是,先生。”
戎缜朝后靠在座椅上,书房内再次安静下来,他眉头蹙着,庭院内传来阵响动。
他起身走到落地窗旁,垂眸看下去时,突然注意到个人影。
林齐正在角落里侍弄几盆雏菊,他极为怜爱,是比戎缜更加痴迷宠溺样子,
男人像只极尽依恋主人大型犬,像曾经做过无数次那样,他埋进雪白被间,嗅闻到熟悉气味才渐渐冷静下来。
他呢喃着那个名字,仿佛抓住救命稻草。
黑暗是条舞动着吞噬思维蛇,他不知道什时候就陷入场无边梦境。灼烈大火在熊熊燃烧,那座大厦在他面前轰然倒塌,青年焦黑尸体被抬出来。
他明明知道那不是那个人,可心脏依旧被攥生疼。
戎缜厌恶极这种无能为力感觉,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。
那个词在男人舌尖上滚圈,似锋利尖刀。
是逃,不是离开。
就像五年前青年在那场大火中假死逃走样,他直把这里当作暗无天日囚笼,哪怕他现在已经失去记忆。
戎缜从来没有过这样无能为力感觉,他知道自己囚不住他。
“轰”声,男人身旁椅子翻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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