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出聊天框后,手机安安静静再次陷入沉默,仿佛从来没有打开过。
“咔哒”声轻磕,手机被反扣在桌上,江寄厘疲累揉下脸,莫名憋闷,他起身开半扇窗户。
阳台上好不容易聚起暖气瞬间消散,冷得江寄厘打个哆嗦,他想,冬天真来。
厚厚毛绒外套将他清瘦身体裹住,他慢慢趴在窗边,下巴磕在交叠小臂上,气温实在低得恼人,江寄厘鼻尖没会就冻得发红。
他却不想关窗。
他做个这样梦。
不知道清醒着安静多久,江寄厘再也忍不,他急匆匆掀开被子,逃也似跑进卫生间,简单冲个澡后换掉脏衣物。
全部收拾好以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多,外面天色又暗又沉,气温也低得吓人,恍然有深冬冷意,但江寄厘却怎都没睡意,他不想再回床上。
当然也并不想待在整晚出现在他梦境里客厅,记起点旖旎他都想要落荒而逃。
他穿件厚厚宽大毛绒外套,拿手机悄悄去阳台。
漾起水波,变得层层叠叠交织混乱,像是由无数记忆拼凑起来万花筒,光怪陆离,却异样引人沦陷。每个片段都如此真实上演着。
他们肌肤相亲耳鬓厮磨,他们在宁静安逸午后互诉爱语,他们亲昵抱在起缠绵接吻。
厨房里飘起袅娜热气,男人身上系着那件熟悉猫咪围裙,手里捏着汤勺,江寄厘扑进他怀里,脸上是灿然笑意。
他们像所有恩爱伴侣样生活,男人那真实爱着他,把他捧在手里护着,他们相拥而眠,江寄厘说句:“希望明天也能见到你。”
他没有察觉到这句话怪异之处,无法自洽逻辑和场景变换都突兀至极,他却安然睡过去。
街景萧瑟而寂静,还好那几棵树是常青,没有光秃到难看地步,当然,也并没有想要活力和生机,在夜色笼罩下,绿色枝叶全都惨惨副墨色,和灭路灯靠在起。
阳台被打扫得很干净很整洁,之前他养花草长久无人照料枯大半,他回来便都收拾掉,恰好赶上天气转凉,索性把这里腾空,布置成个休息地方。
窗户关得很紧,但依然能透进不少渗人冷气,江寄厘把暖风机插上电,顺便开盏小灯,不会,阳台玻璃上就浮起层朦胧水汽,可见外面气温实在不高。
江寄厘靠坐在椅子上,把自己缩成团,手机里有几条未读信息,是昨晚他和纪灼说过晚安后纪灼又发来。
纪灼:晚安,江老师,做个好梦。
江寄厘垂着眼睛,有些自嘲扯下唇角,确实是个“好梦”。
实在过于平淡,江寄厘醒过来,轻轻眨眨眼,凌晨三点,他竟然已经觉睡到自然醒来。
心脏频率很稳定,并不是惊醒,他陷在被窝中间,仍是个很舒服睡觉姿势。
可是现在万籁俱寂,深夜寂静密密匝匝挤在空气里,他心头涌上无数无法言说孤独感,巨大而空洞。
梦境和现实被残忍分为二,走向截然不同两种结局。
心脏终于泛起些疼,江寄厘有些自,bao自弃把脸埋进被子里,眼眶涩得想要流泪,而最让他无法接受是触感黏腻睡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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