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太多人劝他,戎荞,邵维,甚至偶尔在楼下碰到乔姨,他们都说合适,可江寄厘还在考虑,他没法给其他人和纪灼个明确答复,所以更没法给江崇个确切解释。
他摸摸江崇发顶:“好。”
阿姨很快就来,在江崇帮江寄厘按腿间隙,麻利做好顿简单早餐。
她笑眯眯
虽然并不兵荒马乱,但冬日清晨安宁还是被搅散。
江寄厘简单洗漱下,出来后就发现江崇站在门口,他微蹙下眉,上前拉住江寄厘。
“又闹你?”
江寄厘笑笑:“小坏蛋定时定点,现在好多。”
江崇看着他欲言又止,似乎有话想说,但还是咽下,只说:“给阿姨打过电话,以后她早上也会过来,这样你能多休息会。”
魏老板怔片刻,最终还是没有多嘴。
拿来文件后他就静静立在边不再说话,可视线还是难免注意到,男人在纸上第行写下字。
立嘱人。
纪灼从私房菜馆离开后,才惊觉自己满手心冷汗,风吹,凉得刺骨。
后腰撞到地方也开始泛起细密疼,走起路来都费劲,回家后更是完全没睡意,他满屋子翻箱倒柜,最后也没找到瓶能用外伤药。
把钝刀,点点割着他皮肉,毫不留情。
他拖得太久,无论是病情还是感情,心上恶疾是毁人毒,越久越深,时至今日他已经完全回不头,他以为他能放开,但到头来也只是他以为。
戎缜心脏疼得窒息,意识趋近于模糊,紧绷神经无时无刻不处在断掉边缘,只要“啪”声,他就会反悔,忘掉他今天说切,去把青年永远困在身边,去好好爱他。
可回忆实在莽撞无礼,每当他想不顾切时候,那些堪堪忘记场景就又会狠扎回来。
“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。”
其实江寄厘大概知道江崇没说出来话是什,昨晚纪灼来家里,和江崇碰照面,小孩虽然没说什,却时时刻刻都在打量他。
身边那多人都看得出来纪灼心思,江崇自然也看得出来。他总会对那些痴心妄想人下意识产生厌恶,有段时间甚至包括邵维在内。
江寄厘并不想让江崇太担心他,所以这方面事情都会主动和江崇解释。
除纪灼。
自从那天晚上在琴行发生那件尴尬事情以后,江寄厘就再也没有和江崇提过任何和纪灼有关事情。他知道江崇想问他,但江寄厘自己也说不清楚。
纪灼整个人疲累靠在床头,不知过多久,他伸手从床头柜上取手机,黑暗中,他试探两次才摸到。
刚要拿起,手背就触到个冰冷坚硬东西。
是把防身用小刀。
纪灼静两秒,并没有拿手机,而是将那把小刀攥进手里-
这几天天气越来越冷,江寄厘有些赖床趋势,只可惜肚子里小家伙到季并不冬眠,该闹腾照样闹腾,江寄厘大早就起来吐两次。
“你死,就原谅你。”
“你这种人,不会有人爱你。”
青年恨极他,戎缜知道。
魏老板再次回来时候,戎缜手边扔着堆药瓶,男人背靠着沙发,手臂挡在眼前。
察觉到动静,他哑声道:“把整理材料都拿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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