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只接触到大衣平整领口他就昏睡过去。
戎缜以为自己心早就已经被病痛折磨支离破碎,但在看到青年跌跌撞撞跑下来时,还是疼得那清晰。
他宝贝穿得这单薄,戎缜抱着人,心疼得要疯,怀里人瘦得仿佛只剩下把骨头,他连丝力气都不敢用。
戎缜朝楼梯走去,他没空去想青年为什要跑下来,他只知道外面太冷,他宝贝受不。
家里门没有锁,戎缜站在玄关处,和客厅里人猛然对视。
江寄厘摇着头。
不是这样……不是……
他不顾切冲出家门,直跌跌撞撞跑到楼下才停住,他看着空旷街景,茫然地流着眼泪。
脚上不知何时跑丢只拖鞋,他就那呆呆看着眼前路,只有他个人。
他往前走几步就已经用光所有力气,他再也忍不住,哭得整个人都弓下来。
对啊,是梦,江寄厘眨眨眼,意识逐渐回笼,梦太假。
可是剧烈心跳还是停不下来,是梦,他怎可能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呢?
他知道这是场梦……
也知道那天不是梦。
空气又闷又重,江寄厘喘不上气来,台灯没开,房间里暗得什都看不见。
看不清。
“厘厘。”男人叹息着把他搂进怀里,下下拍着他背。
江寄厘感觉自己病得更严重,好像要被那股无名火点燃,他说:“难受,你陪着好不好……”
黑暗中,男人并没有说话,江寄厘意识渐渐变得很模糊,男人似乎在用块温热毛巾帮他擦拭身体。
温度降得很快,他明明病得那厉害,江寄厘有些慌。
江崇抱着猫,安静站在沙发旁。
视线扫过男人怀里青年,他句话都没说,拍拍正在低声嘶吼虫虫,示意它安静,然后转身回房间。
这是心照不宣默许。
随着房门声开合,公寓里静得出奇。
戎缜把人放到柔软被间,调亮床头台灯后,又把青年脚轻轻拉出来,跑丢拖
江寄厘唇间呢喃着:“骗……总是骗……”
太过分。
凌晨刺骨寒风像利刃样寸寸刮着他皮肤,江寄厘哭得累极,他撑着墙壁,身体越来越软,意识竟然又开始模糊。
就在他即将摔倒在坚硬冰冷地面上时,个温暖宽厚怀抱突然把他接住。
江寄厘整颗心轰然坠地,怀抱熟悉让他想落泪,他费力想要抬起眼皮看清,却还是没抵住身体本能。
江寄厘觉得自己可能疯,他捂着脸哽咽声,泪水不断涌出,滴滴顺着手指落下来。
他在哭什,他不知道,他应该就是疯。
这时,客厅突然传来阵微弱响声,江寄厘身体颤下,大脑片空白,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穿上拖鞋就跑出去。
客厅里。
虫虫把杯子碰到地上,正无辜看向他。
“你别走。”他想阻止男人离开,却发现自己点力气都没有,他哭着叫出个名字,男人毫无反应。
他就那消失。
江寄厘突然狠狠打个激灵,喘着粗气从床上坐起来,他眼神发呆,许久才反应过来那是梦。
是梦。
他摸摸自己额头,大汗淋漓,睡衣下也同样是汗湿粘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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