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记得。”
“嗯……没事……”闻人易低着头,“今天晚上有事,稍微晚点回来。”
“上班去。”
“今天请个假吧,行吗?”闻人易迟疑半天还是出声,“知道你不想因为乱七八糟事请假,但是你今天累。”
“没事。”萧秦低头站起来。
洗澡间里传来哗哗水声,萧秦正在冲凉。闻人易双玉葱手什早餐都不会做,去楼下买油条豆浆摆在桌上,萧秦湿淋淋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,瞄眼桌上早饭:“你买哪家?”
“西边楼下那家。”
“东边那家好吃。”
他赶紧下床。
墙上时针已经指向7点半。
萧秦身昨晚衣服,脸红得有些不自然,正站在窗边扶着额头。闻人易走上前,不敢轻举妄动:“头还疼不疼?”
萧秦没有出声。
“去给你烧点热水。”
萧秦闹腾阵,睡着。闻人易在黑沉沉寂静里揽着他肩膀。
已经是凌晨三点,可是他闭不上眼。
圣经里说,爱是恒久忍耐,是和善。它不眼红,不张狂,不自大。它不会羞辱人,不会以自己为中心,不会轻易发怒,不会记仇。
他现在已经知道,自己从来没有好好爱过萧秦。
这是他放在心尖人,他却任由自己不知从哪里生出来优越感而无理取闹,让他痛苦,让他失去希望。爱不是不会以自己为中心,那只是这点他便错。
“以后买东边那家。”他不敢多说什,现在萧秦愿意跟他说话,他已经该上高香,他还没能赚到在萧秦面前说笑资本。
萧秦愿意跟他再纠缠六年,这话他还记不记得?
萧秦用毛巾擦着头,单手用油条蘸豆浆吃。闻人易看着他,小声问道:“昨晚你喝醉之后,记不记得发生什事?”
萧秦垂着眼摇摇头。
闻人易难掩眸中失望,又轻声问道:“说过什话呢,记不记得?”
温水掺着蜂蜜,闻人易喂他喝。他扶着萧秦头靠在自己肩上,不知道该说什,又问道:“恶心?”
萧秦摇头。
昨晚回到家之后,不知怎就是不想上楼,去超市兜圈,也不知道怎回事就带着几瓶酒出来。喝完又去兜,也不知道兜多少次,更不知道花多少钱。
“昨晚没吐,应该还好。”
萧秦垂着头:“要去上班。”
他萧秦永远都是把自己放在第位,那自己呢,自己又做什?
闻人易吻着他头发,轻声道:“萧秦,有很多缺点,也没办法全部都改正,可是从今以后永远把你放在第位,好不好?”
他只希望自己还有以后可言。
清晨。
闻人易睁眼,身边已经没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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